看不真切,不…不知道穿的是不是青衫,走…
走了片刻啦!”
巷口的老道一打手式,七个男女抢入,越过孤老头,八个人向前飞赶。
捕风捉影,反正非追赶不可。
孤老头仍然一步一顿向前走,直等到八男女的身影,消失在前面小巷的深处,这才双目一睁,昏花的老眼涌现炯炯神光,冷冷一笑,身形倏然拔升,登上右面的屋顶上,一闪即逝。
巷底是近城根的旷野,小巷已成了小径,小径附近是树林草地竹丛,径旁偶或可看到零星的民宅散落其间,罕见有人行走。
得找人询问,八男女仍然健步如飞,奔向前面路夯的一家民宅,因为宅前的树下,坐着一个穿灰衣直立的人影,像是民宅的主人。
八个人在宅外的大树下喘息,大太阳晒得人头昏脑胀,再经过长期急走奔跑,八个男女都有点口干舌燥疲惫不堪。
“我先进去找水喝。”
樊夫人不急于找树下的宅主人打交道,迳自向大开的宅门闯。
“喂,我问你。”仍然是那位魁梧大汉,向倚在树干下打磕睡的村夫大声问:“刚才可曾看到有人经过?”
材夫已经惊醒了,但仍然倚坐在树下,看年纪似乎约在三十上下,脸色姜黄带褐不健康,穿的灰衣有不少补丁,盘着腿懒洋洋要死不活。
“有…有人。”村夫懒散地说话含含糊糊。
“有几个人?什么人?”大汉追问。
“两…两个。”村夫惜语如金,不多作叙述,语意不明。
“是不是一高一矮?”
“是的。”村夫这次说话加上点头,表示肯定。
“走了多久了?”
“没走。”
“没走?在哪里?”
“屋子里。”村夫这次加上手势,指指住宅。
樊夫人正好踏入宅门,跨过门限。
大汉可能心生警兆,觉得村夫的话可信,一高一矮的人既然在宅内,岂可大意?
“樊夫人,小心。”大汉急叫:“两个人就在屋子里,很可能是他们在找茶水喝…”
老道身形乍闪,飞快地到了樊夫人身后,迅速解开裹剑的布卷,本能地挪正胁下的乾坤袋。
对面的另一株大树枝浓叶底,突然有人飘落。
“你们找什么人呀?我在这里。”悦耳的女性嗓音,吸引了所有的人。
魁梧大汉是唯一看到人影飘落的人,警觉发出警号,一闪即至,狭锋刀出鞘。
“是你。”大汉看清了面貌,喜悦地欢叫。
是改穿了青布两截衫,扮成顽童的江小蕙,脸蛋虽然也染成榻色,但五官轮廓没改变,亮晶晶的明眸有笑意,说话时微雷编贝似的皓齿,扮村童并不适合。
她手中有连鞘的月华剑,神色泰然等侯八男女逼近列阵。
“果然是江小丫头。”奔近的樊夫人更是兴奋得娇叫雀跃。
对面大树下倚坐的村夫,居然靠在树干上重新入睡。
百步外另一家房舍的屋角,那位孤老头躲在隐蔽处暗笑,留意这一面的动静,相距百步,仍可看得一清二楚,躲在远处有意坐山观虎斗。
“我见过你。”江小蕙面对八个高手男女,神色泰然自若,甚至有可爱的笑容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