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海山;她,舍妹海秀。”男的抱拳行礼:“天下大乱,猎食维生;猎财宝之食。
“武功怎样?”
“要不要试试?”海秀姑娘秀眉一挑。
“算了算了,凡是敢来的人,一定有两把刷子,不用试啦!”老大饿狼戚忠不想节外生枝:“咱们这就往官道探,可不要让人捷足先登了。”
“据在下所知,有三百铁骑护送,咱们…”海山显得相当消息灵通。
“哈哈,你的消息过待了。”饿狼说:“三百铁骑一到太谷,便有两百向后转,一百骑加上三四十名散漫的游骑兵,不是在下兄弟夸海口,真还禁不起咱们四头狼三两下冲击,何况铬窄而陡,两旁山高林茂,没有什么好伯的,放心啦!”
“哦!你们的消息怪灵通的。”
“没什么,车队里有咱们的眼线,好了,这就走…咦,又有人来了。”
鬼谷老人与张家全,不知何时便站在右方不远处的大树下,缓步移出,被饿狼发现了。
“好家伙,老夫听了老半天,原来你们是准备到官道轫路的一伙强盗。”鬼谷老人怪叫:“你们好大的朋子,该死!”
“老狗可恶!你是什么人?”饿狼沉叱。
“本地人。”张家全大声说:“这条铬上不许强盗横行,给我滚,滚出沁州地境。”
“这混蛋打扮不一样。”恶狼谢孝怪叫:“一定是卫队派来的探子,快毙了以免走漏风声,快。”
张家全穿了猎装,与这些人的劲装当然不同。
灭口一定要快,恶狼的行动真获有快的其中三昧,声落入已近身,刀已半途出鞘,人刀合一猛扑而上,刀的啸风声有如隐隐风雷,刀法与劲道皆狂野无匹,难怪敢吹牛说三两冲击,便可瓦解一百铁骑。
张家全身形一闪,身动、刀出、伤敌,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眩,徙恶狼的漫天刀影空隙中切入、逸走。
一照面胜负立判,没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刀光人影乍现乍敛,如此而已。
“噢…”恶狼狂号着挺刀踉跄前冲,右颊裂了一条缝,肌肉翻绽,可看到牙床,鲜血狂流而出。
“下一个。”张家全横刀屹立,叱声如沉雷。
鬼谷老人一楞,接着大喜过望。
“好,天下大可去得。”鬼谷老人欣然叫:“刀光如电,石破天惊,小子,不要留一手,能杀就一刀了断,杀一个就替人间除去一个祸害。”
海山兄妹也吃惊地目定口呆,盯着威猛如天神的张家全发怔。
魔狼一声不吭,悄然徙侧方猛扑鬼谷老人,也许是来不及拔刀,也可能是认为一个糟老颈不值得拔刀,双手箕张来一记饿虎扑羊,扑上了。
眼一花,鬼谷老人不见了。
一扑落空,魔狼随即感到背心一震,可震裂内腑的打击力道及体,脊骨立碎,人向下一璞,爬伏在地叫号。
两人都是一照面便完了,真快。
“老天爷…”饿狼吃惊地叫,刀已出鞘一半,叫声中,扭头撒腿狂奔。
阴狼工于心计,立即从另一方飞跃而走,丢下同伴不顾死活,溜之大吉。
“救…我…”魔狼虚脱地叫。
恶狼一手掩住裂颊,发狂般奔逃。
张家全转身面向海山兄妹,虎目中冷电四射。
“你们,走!”他沉声说:“走得远远地,走了就不要回来,沁州地面,决不许可你们横行。”
“好哇!我看你倒是很骄傲的。”海秀凤目放光,却不是发怒的光芒:“你以为你出其不意砍倒了一个毛贼,就自以为了不起吗?”
“你们…”
“我们不是毛贼,也无意与这些什么霍山四狼分赃。”海秀脸上有笑意:“我兄妹是另有所图,你如果把我们也看成毛贼,你将后悔莫及。”
“你们本来就是毛贼。”张家全毫不退让:“在下听得一清二楚,你们赖也赖不掉,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海秀黛眉一挑,冷然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