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乍起,在右后方突然出现另两个黑影,恰好截住他的退路。
“此路不通!”身后的人沉叱。
他身形已起,倒飞而退,听到叱声,居然能猛然沉落消去退势,这份乍起乍停的绝技,令人大为吃惊。
因为那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超出人类体能的限制,决难消去已发的冲势,紧急刹住脚步已是干难万难,刹住后冲之势更是无此可能。
但他居然办到了。
身形乍止,身躯下沉,而且上身已半转防范身后的人攻证。
防得了身后,却防不了身前,与他打交道的蒙面人并没追逐他移动,左手悄然向前‘抖,一道黑夜中决难看到的细小芒影破空而飞。
现身的两个人也没扑上,仅左右分立冷然徐徐撤兵刃,似乎早己料到他无法立即冲出突围,好整以暇徐徐拔剑等候他冲上。
他真的想冲上,半扭转的身躯劲道内聚、进爆,双足一用劲,要全力飞跃而上夺路。
糟了?左背肋一震‘,已凝聚的真力猛然静止,像被扎了一个小孔的汽球般,真气一泄而散。
“呢…”他惊叫,不但跃不起来,反而双脚一软,身躯下挫,摇摇欲倒。
他知道,蒙面人用某种可破内家气功的小而沉重的暗器,不发警告悄然击中了他。
只有卑劣的邪魔外道,才用这种手段,在夜间用暗器伤人,毫不理会武林规矩。’他痛苦地扭头回望,看到蒙面人站在原地,正在快速地拔取背系的利剑。
“小心…”蒙面人一面快速拔剑一面急叫,剑没完全出鞘便一跃而上。
变化太快。目不暇给。
第四个黑彤出现,截住退路的两个黑影还来不及看到人影,对蒙面人的急声警告,也来不及有所反应。
最有首的那伍仁冗剑仅拔出-‘半,而突然出现的第四个黑影已经幻现在身侧,可怕的劲道及体。
“哎/这位仁兄厉叫,身躯被可伯的劲道震飞,凶猛地向左面的同伴飞撞。
同一瞬间,一块青瓦击中蒙面人的胸口,瓦片爆裂,前冲的铁面人身形一顿,几乎摔倒。
黑彤连闪,瓦面上突然寂静无声。
蒙面人吃惊地稳下身形,但已无力追逐了。
两个同伴相撞后摔倒在瓦面上,几乎滚落屋下,滚至循口时这才伸张四肢,稳下滚滑的身躯。
“是…什么…人…暗算…我…”被震飞撞倒同伴的人,爬伏在循口厉叫,无法及时站起,似乎受伤不轻。
“是女人。”抢近救助的蒙面人惊然地说:“余香犹在,这鬼女人快得不可思议,救走了刚才的小辈。得赶快查出鬼女人的下落,如不斩草除根灭口,很可能有大麻烦,真糟?”
“老天爷!怎么查?”
另=位仁兄爬起狼狈万分,余悸犹在道:“你老兄闻到香,猜出是女人,而我却一无所见便遭了殃,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要赶快查。”
“怎么查?”
这位仁兄愤然的说道:“你老兄是好色如命的九州游蜂,心目中只有女人,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女的,我可毫无印象,怎么查?”
“少废话:快回去票明长上。”
九州游蜂不想多费唇舌,催同伴离开:“我得留下,防范再有不相干的人接近,设法催冯老兄早些办完事,及早撤离。”
“不会再有不相干的人出没了,你最好也早些撤走。”这位仁兄一面叮吁,一面扶着同伴走了。
房内彻骨奇寒,冷流中却流动着一缕冷香。
张开疲倦的双目,眼前一片黑沉沉。
想挺身坐起,却力不从心,四肢似乎不听指挥,浑身酸软无力。
他嗅到那一缕淡淡的冷香,他觉得这一缕冷香不陌生。
他完全清醒了,思路清晰地整理出头绪。
那个蒙面人,用歹毒的暗器暗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