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听你的。”扛人的中年人无可奈何地说:“那该死的蒙面人真有那么厉害吗,长上为何有许多人在旁也不敢死拼?要是咱们不负责看管囚犯,我相信一定可以挡住他。”
“老二,你就少放几句马后炮吧!没有人说你是哑巴。”领路的人说:“咱们燕北双绝武功虽然超绝,但比起长上仍然差了那么一点份量,长上也不敢和蒙面人拼命,你我一刀一剑加上去同样无济于事。”
“老大,何必长他人志气…”
“闭嘴!”老大不悦地沉叱:“你这放马后炮的坏习惯,委实令人受不了。当初在京师混得好好地,就是你整天在背后嘲笑中军都督府的铁掌开碑沈安,才被他们赶出都门,落得躲到中原来混口食。
中原没有几个人知道咱们燕北双绝是老几,想出人头地谈何容易?我不想和可怕的蒙面人碰运气,真要碰上了,你最好放聪明些,早些溜之大吉以免枉送性命,哼!”周府的人,提起神秘蒙面人便心惊胆跳,被那可在体内爆炸的飞钱吓破了胆,难怪这位老大不敢逞强碰运气,宁可早早溜之大吉保住老命。
谈说间,抵达上同边缘,踏草而进,前面三四十步便是茂密的松林。
向东望,三里外便是三冈村。
“先到林子里歇息。我到村子里踩探。”老大一面走一面叮咛:“小丫头诡计多端,你最好加制她的昏穴,你这家伙粗心大意,停下来就睡大头党,误了大事出了纸漏,长上不要你我的脑袋才是怪事。”
“放心啦!我会加制她的昏穴,误不了事。”
“这才对。妙哉,林子里有咱们的人打信号。”
冈上生长着野生松,乏人照料整修,枝叶繁茂低垂,但林下杂草稀少,视界可及林内数十步。
的确有一个青衣人,隐身在树干后,探头注视两人的动静,伸出一只手,打出一串手势。
“是自己人?”老二警觉地止步抬头问,肩上扛有人,不便向前探望,只顾留意脚下,所以没看到树后的青衣人打手势。
“手势不错,自己人。”老大脚下也有点迟疑:“要咱们赶快进去会合,可是…”
“可是什么?”
“自己人为何不在小村里等候?”老大眼中有疑云。
“看清是谁吗?”
“没看清,反正不是长上这一路的人,或许是从汝宁赶来接应的,但汝宁来的人更应该在村子里。”
“问问看。”
“对,小心为上。”老大同意,向林子里大叫:“喂!是那一方的人?出来谈谈好不好?”
青衣人打完手势,便重新隐身树后,无法看到了,附近更是鬼影俱无。
没有回音,青衣人也不再出现。
“不对,咱们退!”老大警觉地拔刀在手,急步后退像发现入侵同类的猛兽,跃然欲动。
“往何处退?”老二已累得大汗如雨,肩上有人行动不便,如果再拼命奔逃,怎受得了?
在荒野中扛了一个人,能逃得了?
往村子逃,或者从另一处入林,似乎都不切实际,距小村还有三里左右,林内显然已被对方先占据了。
往回路退,更难摆脱对方的追逐。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青衣人再次从树后闪出,口气充满责难:“要用大红帖请你们吗?”
老大不放心打出询问隶属的手势。
青衣人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回了手势。
老大心中一宽,收了刀大踏步向松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