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外的联谊组织,也接待客座教头与退休的人员,从卫所调派了几个老卒执役,平时没有几个人行走,丘壮士问这种无名也无实的组织,我那能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实在无法详细答复你,我也是曾经听人偶或说过而已。”
“咦!武威所不是性质与东厂相同的单位?”丘星河似乎不肯置信。
为壮士是否有意取笑?”王爷苦笑:“如果需要派人侦伺不法,我可以用令旨饬开封府遵办,更可以命布政使遵旨克期办理,我自己的三护卫人才济济,还用得着巧立名目成立不法的组织?
据我所知,武威所除了从卫所派去的几个老卒,负责洒扫执役之外,没有一个正式的军职人员在内办事。”
“唔!似乎你真的不知道呢!王爷该知道腾龙大计的事吧?”
“腾龙大计?”王爷一头雾水:“我一辈子没听说过这种几近叛逆的荒谬名称,你可不可以说详细些?”
“我知道的是,武威所有某些人,七月一日要在凤阳做某些勾当。””
“壮士又说笑话了。”王爷笑了:“就算我王府亲友已绝,也不会派武威所的几个老卒,回老家向祖宗请安呀!各地藩王每年都必须按期派人回家,不许私自派人往来的,每个藩王都派人回老家活动,岂不是天下大乱?当今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丘星河神目炯炯,捕捉王爷的眼神,从眼神中探索对方心中的奥秘。
他失望了,王爷说的不是谎言。
“王爷可知道有关江湖道的事?”
“什么叫江湖道?”王爷惑然反问。
“指一些镖客、武师、公人、以及三教九流人物,甚至包括土匪强盗。”
“那是布政使的事,朝廷派他们来做什么呀?”
“糟糕!我找错了门路。”丘星河倒抽了一口凉气。
“壮士说什么””
“我找错了人。”丘星河苦笑,错了,他认错:“我想,王爷一定不知道,武威所其实养了许多亡命之徒。”
“武威所只有几个执役的老卒。”王爷肯定地说:“武威所绝对没有闲钱多养一个人。”
“王爷,我道歉,鲁莽闯宫事非得已,请恕罪。”丘星河郑重地行礼告罪。
“我还是不明白壮士的意思。”王爷居然也回了一礼。
“我错怪了王爷,请王爷忘了今晚的事。”
“这…壮士不能详说吗?”
“算了,我会找应该负责的人。”
“丘小哥,要我陪你跑一趟武威所吗?”崔隐娘突然说:“宫外的事我从不过问,所以我从没听说过什么武威所,得由你带我一同前往求证,这时动身或许还来得及。”
“崔姑娘,我能来,别人也能来,姑娘护驾责任重大,近期内务请小心防范意外。”丘星河诚恳地说:“请王爷暂勿过问宫外的事,以免打草惊蛇,让我有时间解决这件血腥事件,揭发不法之徒的可怕阴谋。多有得罪,王爷海涵,草民告退。”
两人规规矩矩地用武林朋友的抱拳礼告辞,匆匆退出,从原路退出王城。
兵贵神速,事不宜迟。
已经是五更初,武威所黑沉沉。
这位王爷袭爵之前,做了十余年的镇国将军,其实这是爵位虚衔,而没有实握的军权。
多年来,他根本就忽略了实际的军务,也不懂军务,叔侄间的权力斗争也用不着军方介入,所以也就忽略了军方的权利。
他死去的老王爷,也不懂军务。
他的两位叔叔,本身就纵兵扰民,维持军方的特权,所以甚获军方的支持。
王爷说:武威所只有几个老卒执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