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身随念灭,兜将回去。
一路上追截到三个人,这次他已无怜惜之念,一径使出“九阴掌法”内力十足,登时一掌一个,全都劈死。
绕了一大圈,耽搁时候不少,总没发现那镇秦中杨崇。心中大大失望,便奔回那座荒园。
到达荒园时,只见人影一闪,隐没在黑暗中,身法甚快。
韦千里想道:“这厮不会是那镇秦中杨崇吧?大概是个逃走不及的,算了,我今晚已大开杀戒,击毙不少人余…”
跃到大门,探头一看,屋中一片静寂,哪有陈进才的人影,心中为之一震,跌足忖道:
“不好了,我转身追敌,陈兄一定被敌人乘机掳走或杀死…”
但心有不甘,引吭叫道:“陈兄,你在哪里?”
暗隅中倏然跃出一人,叫道:“韦兄你回来了?那镇秦中杨崇刚刚打这方逃走了。”
韦千里见他无恙,为之大喜,依着他的指点,反身便追。但见他有如一缕黑烟,一晃即没。
陈进才瞠目嗟佩不已,同时也颇自幸机警过人,当韦千里匆匆追敌,他一想不妙,赶紧出门躲起来。
过了片刻,果然瞧见镇秦中杨崇现身,到处搜索。幸而他隐身之所极为隐蔽,终于没被镇秦中杨崇发现。
忽听远处传来韦千里口气充沛的喝声道:“好贼子,敢用暗计伤人…”言犹未毕,那镇秦中杨崇民惨叫一声,想是被他一掌击毙。
陈进才满怀钦佩地等韦千里回来,过了片刻,风声飒然一响,一条人影凌空飞坠,落地现身,正是那身手高强无比的韦千里。
“咳,那恶贼竟然暗箭伤我,我不合一时气愤,把他一掌击毙。”韦千里懊恼地说:
“现在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陈进才道:“韦兄真是勇冠天下,那镇秦中杨崇本领不弱,竟然挡不了你老兄一招。”
韦千里赶忙道:“你别跟小弟客气,称什么你老的,岂不太过见外了么?其实那厮倒不至于如此不济,但因他心慌意乱,我一掌击去,他竟自举棋不定,不知逃走好抑是招架好。
我趁这时机加到十成真力,便把那厮震开数丈…”
两人一道走回庐州去,陈进才不敢动问他要追镇秦中杨崇什么事。同时他也不敢随便请韦千里出手帮忙徐氏兄妹之事。
走了一程,韦千里对他道:“我的马匹就在前面的山岗后,包袱也在那儿,咱们先看看在不在,然后进城投宿,我有好多话要问你哩!”
陈进才笑道:“我这条命真是从鬼门关上拾回来的,奇怪的是韦兄你何以会追上他们呢?难道已知在下有难?”
韦千里微笑一下,并不作答,他心中的儿女之情,确实难以明告。
陈进才便不敢再说,跟他到山岗后,那马匹和包袱赫然还在。于是解下马匹,返回庐州。
这时韦千里还未吃饭,两人便同往饭馆。
酒饭端了上来,陈进才望望天色,已是申末西初,仅有两个时辰,便是徐氏兄妹最危险的时候。
他估计纵然韦千里答允相助,此去巢湖,最快的话,也得半个时辰,还有巢湖那一段水程,也相当费时。
故此纵然如今韦千里答允,也未必赶得及。他是个血性汉子,这时既知恩人有难,如何还吃得下东西。
韦千里却是饿极,也不跟他客套,一径自饮自酌,顷刻间已吃了许多。
肚中略饱,这才有余暇去瞧瞧陈进才,忽地诧异道:“陈兄你为何不动筷?咦,你满面愁容,为的什么?莫非那些恶贼放你不过?”
陈进才道:“榆树庄自然放在下不过,但我并不怕他们,杀人不过头点地,反正都不免一死,早点又有何妨。”
韦千里听他说得豪壮,大为激赏,举杯道:“陈兄饮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