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一张太师椅坐下,吩咐伍大姑将韦千里押进来。
伍大站领命而去,心中却觉得十分不悦,只因梅姑婆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她。
到了那边大厅,韦千里仍然闭着双目,躺在地上。一个女郎站在厅门,等候着什么。
伍大姑见到那女郎,便问道:“小碧,你又回来干什么?”
这个名叫小碧的女郎,正是早先牵马那位女郎,她道:“珠站和玉姑她们又教我进来看看…”
伍大姑嗤之以鼻,道:“又是她们么?只怕你自己急于知道吧?”
小碧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没敢作声,伍大姑狠狠道:“告诉你们,他这条小命是完啦!
“
小碧情不自禁地嘬一声,突然转身如飞跑掉。伍大姑见她这种情形,心里一阵舒畅,但跟着又有一阵歉意涌上心头。
她伸手抓住韦千里的腰带,轻而易举地提起来,直奔内一进的大厅。
梅姑婆端坐在当中太师椅中,面色阴冷。伍大姑似乎察觉她眼光流露出杀意。
那个老太婆阴恻恻地道:“到这边来,让我瞧瞧这厮的相貌。”
伍大姑如言到她跟前,然后将韦千里扶直,生像站立在地上的样于。
“啧啧,这等臭男子也值得你们动心。”梅姑婆轻蔑地道:“芳宇,你怎样发落这厮?”
她的确不曾单单冤枉伍大姑一人,连其他的女郎们的情形都给说出来,这一点的确使人佩服。
但她的批评却令伍大姑不服气,要知伍芳宇在未人龙女堡之前,曾随乃父经横江湖,阅历甚丰,见过不少称为美男子的人。
可是评论起来,韦千里这等人材,的确堪称第一。故此她心中对梅姑婆的批评并不服气,不过她却不反驳她。
“但凭姑婆吩咐。”她恭谨地回答,不肯说出自己主张。
梅姑婆沉下脸,道:“这厮竟敢蔑视我龙女堡,不按规矩在堡门求见,若不处死,日后传出江湖,要以为我龙女可欺。如若群相效尤,龙女堡威名何存?立即推出斩首示众,以儆来兹。”
这时韦千里心中已经清醒,但浑身无力,眼皮难张,他听到梅姑婆这番话,不由得啼笑皆非。
凭这理由便伤残一命,未免太过视人命如草菅。目下大劫临头,非力求自救不可,暗中尽力运功行气,只要一冲破玄关,便自行解开穴道。
伍大姑道:“晚辈遵命,但还须请示以何法处死这厮?处死前是否先问问来历姓名?”
梅姑婆冷冷瞪她一眼,若非刚刚运完功,灵台空澈的话,这时早就给伍大姑几句难听的了。
伍大姑唯一所恃的,便是龙女白菊霜曾经禁止过梅姑婆胡乱杀害生灵。因此伍大姑要问得明明白白,以便将一切责任都推在梅姑婆身上。
韦千里心中一味希望伍大姑多延片刻,自己也许就能够打通穴道。
梅姑婆瞅了伍大站一眼,见她毫无反应,登时暴燥起来,戾然道:“还有什么可问的,推将出去,一刀砍下头颅,便一了百了。”
伍大姑应了一声,双掌用力,准备托起韦千里,将他身躯放平,然后提出去。
韦千里忽地双臂一挣,跃开几步;双目一睁,光芒闪闪。
伍大姑大吃一惊道:“梅姑婆,他能够自解穴道…”
梅姑婆冷冷一声,道:“最好果真这样。”
伍大姑微觉惊然,暗念这个心理变态的老姑婆十分可怕,她这句话的含意,分明是说韦千里最好真个能自行解穴,否则的话,伍大姑便有纵敌之嫌;凭这个罪名,便可将她重重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