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中等,一身劲装疾服,急切间看不清他的面貌。
谢文奇冷笑一声,道:“尊驾胆敢夜闯本庄,怎的不敢报出姓名?”说时,大步迫上前去。
那人脚下游移了一下,大有退走之意,但最后站住不动。
谢文奇迫到近处,看清那人面孔,不禁为之一怔,然后仰天冷笑道:“原来是你!”
那人缓缓道:“在下要求见贵派掌门人。”
谢文奇冷冷一哼,倏然亮出长剑,锋利的剑身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芒。
那人倏然退了两步,沉声道:“我实在有要事必须面谒贵派掌门人,谢兄不可动手…”
谢文奇抖手一剑疾刺过去,怒声道:“先吃我一剑,再带你去见掌门人。”
他这一剑已尽出全力,剑势灵翔飞快,招数凶毒。那人疾退两步,举手搔搔头皮。
谢文奇抱剑冷冷道:“你胆敢看不起我,今日非拼出高下之后,别想离开此地。”
那人又举手搔搔头似是想不起如何应付这等局面。
谢文奇话声甫落,忽然欲身进扑,手中长剑施展出华山独门剑法,猛攻力扑,凌厉异常。
那人脚下急进,但已被剑光罩住,虽是退了丈许,仍然在对方长剑威力之内。因此再也不能袖手不动,只见他疾然劈出两掌,手法迅速奇奥,身形飘忽,教人看不出他的脚下方位。
这人发了两掌,登时把谢文奇那股凌厉攻势阻遏住。
谢文奇心中大感凛骇,但毫无一点退志,反而加急退扑,出手均是拼命的毒辣招数。
那人突然又攻了两掌,把谢文奇的剑势化解开,自家跃退寻丈,道:“谢兄难道不想知道徐若花的下落吗?”
谢文奇挺剑缓步迫近去,道:“我怎会不想知道,她在哪里?“那人道:“目下在一个山洞中。”
谢文奇冷笑道:“这个我也可以告诉你,而且比你还要详细…”
那人怔一下,道:“你也晓得她的下落?”
谢文奇道:“当然啦,她日下应在华山之内,我说得对不对?”
那人道:“谢兄误会我的意思了…”
谢文奇咬牙道:“谁和你韦千里称兄道弟?看剑!”
喝声中一剑刺去,此时相距甚近,谢文奇又是早有暗算之心,所以口中胡乱扯搭,好分对方心神。
韦千里眼看形势危殆,尤其是对方剑上功力虽然有限,但剑法精奇奥妙,这一剑来势辛辣异常似慢实快,似柔实刚。
迫不得已使出九阴掌法中降龙伏虎一式绝学,左手突然从剑光中探人去,五指疾打敌人腕臂脉穴,右手一掌迅快侧劈而来。
这一招奇妙无比,谢文奇蓦地感到对方双手似是水银泻地,无孔不人,硬是要夺去自己长剑。心念来不及转动,凭着这一点直觉,全力护住长剑,急如电光石人撤回招数。
韦千里右掌劈去,如人无人之境,毕直击向谢文奇助下要穴。
原来九阴掌法奥妙如神,不但在拆招换式之际,精严辛辣,最厉害的还是把敌人心理变化包含在内。
譬如他这一招“降龙伏虎”一出手就使对方感到似是全力夺剑,因此急忙护剑,却反而露出肋下破绽,予敌人以可乘之机。
韦千里本无伤他之念,他在徐若花口中已知谢文奇对她深怀爱念,因此今晚他这等形状对付自己,实在是人之常情。可是目下他招式一发,却无法及时自制,掌力到底,只听谢文奇惨哼一声,仆倒在数尺以内。
韦千里这一惊非同小可,愣在当场不会动弹。忽觉微风飘然拂过,转口一瞥,只见谢文奇身边站着一个瘦削老人。
韦千里大吃一惊,双掌运足太乙玄功,人随掌走,直向那瘦长老人击去。
那瘦长老人动也不动,韦千里掌势才发,猛觉身侧一股潜力袭到,迅即煞住去势,随手一掌横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