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中说出来,甚至还诈作同意他的见解,连连点头。
朱一涛和她在一张长板凳上坐下。
由于寒冷之故,两人偎在一起。
不久,一个和尚出来,看见了他们。
但没有什么表示,便又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名中年僧人走出来。
朱一涛低声道:“他们大概是来找麻烦的。”
阮玉娇道:“你怎生得知?”
朱一涛道:“因为我正希望他们这样做呀!”
阮玉娇大为迷惑,忖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两名僧人走近来,合十问讯。
朱一涛瞧瞧他们,并不回札,亦不说话。
其中一个僧人道:“贫僧显法,乃是敝寺知客,不知两位贵客光临,有失接待,十分抱歉。”
朱一涛道:“不必接待啦,我们进来躲躲风。”
显法一瞧他们身上,果然十分单薄,当下道:“原来如此,今天果然寒冷些。”
另一个僧人接口道:“两位贵客想是亲眷之谊,可是在佛门净地,还望坐开些。”
朱一涛道:“为什么要坐开些?”
这个僧人道:“在寺门之内,似是不大方便。”
朱一涛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僧人对他无礼的态度,显然很不高兴,面色一板道:“贫僧显性,施主有何见教?”
朱一涛道:“我正要教导你们一些道理。”
显性怒道:“你这人好不客气!”
朱一涛道:“不错,我向来有话直说,不作兴兜圈子的。”
显法打圆场道:“这位施主是爽直之人,言语坦率,这本是好事。不过,两位坐得太近,教人看了不雅。”
朱一涛道:“我正要告诉你们,这个妞儿,不比平常女子,我实在忍不住要拥抱她。”
显性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显法道:“施主若是有此想法,最好在私室之中,勿在佛寺内如此行坐。”
朱一涛道:“你们如果仔细瞧瞧她,我敢打赌连你们也要坐到她身边。”
显性连连冷笑摇头,显法比较持重,听了朱一涛的话,转眼向阮玉娇望去。
这时阮玉娇仍然是一派端庄的态度,显然娇艳可爱,却不至于令人感到难以自持。
显性也看过她,当下皱眉道:“你最好回去,别在这儿闹事。”
朱一涛道:“你们敢不敢与我打赌?”
显法道:“出家之人,岂能有违清规。”
显性道:“我等心如止水,不是凡俗之人,己元欲念,你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朱一涛冷笑道:“敢情你们是怕受不住诱惑,所以托词拒绝。”
显性一直压制着火气,这时已忍不住了道:“如若我们能不动心,你便如何?”
朱一涛道:“若是如此,我给你们叩头。”
显法道:“你们别开玩笑啦!”
他转向显性道:“这位施主爱在这多坐一会儿,咱们就由他去。”
显性正要反对,朱一涛已道:“咱们找住持评评理去。”
这回连显性也为之一愣,间道:“评什么理?”
朱一涛道:“这个妞儿的魅力,连你们都抵受不了,我当然更不必说了。因此,我当然有权在这儿与她亲热,咱们就评的这个理。”
显法虽是口才便结,为人圆滑,但此时也不禁气恼起来道:“你休得口口声声,诬指我们受不住诱惑。”
朱一涛道:“你们不敢和我赌,岂不是默认了?”
显性道:“我却要他叩头,才肯甘心。”
朱一涛道:“使得,但如若你们输了呢?”
显性道:“我输了也给你叩头。”
朱一涛道:“这样吧,如果你们输了,我就找主持来试一试。”
显性到底是正正式式的出家人,感到这等事情,不好把一寺主持牵进去,是以摇头反对道:“咱们之事,何须弄到旁人身上?”
朱一涛道:“你们争了半天,敢是认为自己一定会输?”
显法、显性都愣住了,做声不得。
朱一涛道:“你们也敢一试,主持何以不敢?”
两个和尚被他的歪理缠得头昏脑涨,当下决定不与他饶舌,赶紧打发了他,便可得到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