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便可以凿穿进去。不过困难之处,便是这块唯一是石山弱点的大石,并非整块可凿,而仅仅只有两尺方圆的地方是没有压力。因此计算不出准确部位的话,其势不能把整座石山都试一遍。”
静寂了一会儿,何仲容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便又住口不言。
水牢铁门的洞口露出一对眼睛,何仲容凶狠地和这对眼睛对视。
片刻间,门外传来噗嗤一声笑声,却是娇软的女性嗓音。
何仲容登时皱皱眉头,把眼光移开了,心中却在想道:“这个女人会是谁呢?成姑娘抑是云姑娘?”
铁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跟着哎呀一声打开了,于是露出外面那位女郎的全身。何仲容在铁门乍开之时,早已看清是谁,立刻把眼睛闭住。
就在他闭上眼睛之后,忽觉胸前一紧,似乎是横经过胸部的铁索被人揪住,跟着一阵香味与呼吸的温暖气息,袭到面上。
何仲容为之大诧,不由得睁开眼睛,只见一张千桥百媚的美丽面庞,就在他眼前,相距不过半尺。
两人眼光相触,反倒是何仲容惊慌地移开眼睛,这一来反而瞧见了这位女郎的姿式,敢情她双足向后手伸,整个身躯几乎贴在水面上。所偌以支持她身躯的,便是她一只手,执住他胸前的铁索上。
这一手功夫妇在江湖卖艺之流表演出来,的确足以教人惊奇赞赏,可是一个怀有上乘武功之士,倒不算什么困难的功夫。
那女郎笑着道:“你浸在水中可觉得难受?”
何仲容并不回答,低头瞧着水影。她轻笑一声,道:“你为什么不回答呢?”
但这个俊美少年仍然不做声,于是她伸出纤纤玉手,那是空下来的左手,扶住他的下颔,要他抬起来。口中道:”噢,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们商量一下…”
何仲容谈谈道:“商量什么呢?”
“我父亲要杀死你!”那女郎说,原来这位美丽的女郎竟是武林人都希望一睹芳容的成玉真姑娘。“他虽然想杀死你,但被我拦住了。”
“你何必费心拦住令尊?”他仍然淡淡地说。不过终究对她十分感激,是以话中提及她父亲,仍称为令尊。
“啊哟,瞧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果真是这样么?”成玉真奇怪地询问。
他冷淡地看看她,心中道:“你怎知我性命已经不保?纵然在乎,又有何用?”
“你听我说,我之所以不立刻释放你,实在是另有用意。”
何仲容突然道:“成姑娘,你可知道我的好友高弃到哪儿去了?”
她任了一下,然后道:“事情真是奇怪,我不是有心批评你的朋友,不过凭良心说,他的确长得奇形怪状。但我那丫头井秋云却看中了他,竟然和他一起离开了。我还送给秋云一大笔银子哩,至于他们到哪儿去,我却不知道呢!”
何仲容睁大了眼睛,露出欢喜的神色,大声道:“好极了,他一生孤独。如今找到了伴侣,真是梦想不到的事情,哎,我们还有三日之约呢!”
成玉真秀眉一皱,道:“你现在关心自己的事好不好?”
“我自己?”他大声笑起来,但立刻同情地瞧着她,道:“我已注定一生孤独,就像那老化子一样,再也用不着关心的啦!”
成玉真这时变得严肃起来,道:“你告诉我一句真话,究竟你和那老花子有什么渊源?”
“我对不起那位老花子。”何仲容诚实地道:“他对我很好,真个把绝艺教我,但我却亲手杀死了他。咳,当时我觉得痛心和疲倦,故此忘了埋葬他的尸体”
成玉真眼中射出光辉,道:“我现在算是放心了,早上我差点儿因为你识得老花子的毒龙掌法,因而杀死你。现在好了,你是为世上除害,才想法接近他,对么?我可以告诉你。
那老化子已经埋葬了,为了葬他,本堡损失了两条人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