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怀玉和德贝勒两人陡觉服前如百花盛放,他的笑容,使他们同时在心中浮起倾国倾城的感觉,禁不住一齐讶异为何在男性笑容中,也有这种异样的感觉。植龄的笑容很快便敛住,那一排细贝似的牙齿,又隐没在红唇之内。
他又道:“人们总是随缘通合,铸情惹恨,便在这不可解的片刻…”他的声音中流露出极深刻的感触,不过他的眼光,远投向裁湾湖水上,似是借题发挥,道出心中抑郁,孙怀王蓉然醒悟地深深注视着他。
征贝勒一拍股头,叹道:“指兄所言极是,格兄所言极是!这便是命运了!那种能够深镌心版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出现,却又悄悄逝去,求既不得,追亦莫及…”
孙怀玉默然无语,瞧着两人啼墟的神情,忍不住付道:“他们两个,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这些话可对了兄长的劲,再谈下去,两人不会抱头痛哭才怪呢,不如归去大船思…”
于是他不再征求德贝勒同意,径自向大船挥手,那儿屈军仍然倚在船舷,不住向这边眺望。
这时,见到孙怀玉挥手,便也挥手回报。
不一会,一艘轻艇破狼划至,德贝勒和孙怀玉同向植龄道别,下了轻艇。指龄举手道:
*今夕幸得和两位见台相见,饱聆教益,自当永志不忘。今后若逢满江渔火,夜泊湖岸,独酌浮自,波光容与之际,两位清俊风度,定必逐梦而来…”
德贝娜B然叹息,孙怀玉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格兄寄傲江湖,轻狼萍花,后会定必有期”
语声渐遥,那轻艇霎忽间已划远。两人上了大服徐元盛已从舱中出来,背上多了个包袱,一见三人聚在船边,便走将过来,面色十分严重。小阎罗屈军徽讶道:“徐兄,你
想离开么?”
徐元盛点点头。
德贝勒疑惑地瞧着他,问道:“徐兄离开这儿,到哪里去呀?”
徐元盛道:“方才我遇见师侄白亮,据他说关格有好些人南来,要查踩鬼母下落,以便乘隙寻那白凤朱玲,好替死去的李锦头报仇,此事与我大有关注,故此如今去与他们会合。
这位梁公子,我不再侍候了。在下知三位都是非常人,可是最好离开他,因为我们方才得知何以骷髅党对他紧追不舍之故。这种人,实在不值为他卖命…”
孙怀王道:“徐兄可否将骷髅党寻仇的缘因示告我等?”
徐元盛道:“那有什么不可的,据他们无意中得知,原来这姓梁的竟是仗着老子的势力,无所不为,去年偶过乡间,见到一个农女甚为美貌,当下便要带回府去,充作姬妾。可是这农女已配一个农家子,农女的父母岂敢违拗,便将聘礼遇口那农家子,却不知这对未来夫妇,日常厮见,早有感情,故此那农家子大为不忿,立即找姓梁的理论,自然不会有结果,而且被殴一身,返家后气愤而死。不料这农家子竟是骷髅党五名匪首中老二的侄儿,故当骷髅党老二知道之后,便誓要杀他泄愤,为了这事,骷髅党全部由黔滇潜来湖湘,直到侦知姓梁的去峨嵋朝山进香,便由老二和老四千里追踪,不料结果失手,而留在武昌的老大却因青楼纵酒,败露行藏,被新近再次出山的老捕头场霖擒住…这便是大概情形。
“我一向以为姓梁的生长官宦之家,又是独子,不免受父母骄纵一点,因而脾气稍坏。
既食人之禄,使忠人之事,于是一路上舍命保护他,不料竟是这样的坏胚子,倒不如任他自遭孽报了,三位不致以为在下为人不义吧!”
三人听了,方才知道内中详情,孙怀玉不由得懊悔地道:“这厮的确可恶,徐兄这样决定,足见心存正义,不为利动,我等万分佩服。”
德贝勒问道:“徐兄方才提起鬼母,她不是在关洛间的碧鸡山立脚么?何以又会南下寻她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