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决,指着朱玲。
朱玲心中明白这少女定是劲敌,略一盘算,决定好主意,便答道:“你想我饶了这几个人,看你的情份上,就饶他们这一次。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姓名来历…”
那少女狐疑一下,追:“推向你求情来?别假大方,啊,敢情你怕一刽L不敌我宝剑,先卖个乖儿,好求我手下留情么?”
朱玲笑一声,道:“我平生最不怕激,你的话白说了。反正你不说出姓名来历,我总不跟你动手。你高兴的话,便参加他们那边,一齐动手,这样也无不可…”
那少女不悦地瞪她一眼,只见她剑光飞舞,无所不至,把身外之人完全卷住,神态偏又极是从容,悠然和她对话,而那剑尖上,更不时发出叹哈的刺耳声音。心中微动,暗忖道:
“这种剑尖嘶风之声,甚是奇特,恐。怕是昔年苦庵青师太曾经说过的一种剑法,据说剑势运行如天体回转,能够生出磁力。如果是的话,我虽能以七煞剑法对付她,但最少也在一百括以上…”
白凤朱玲见她沉吟不语,双目注定自己,心中暗笑道:“不怕你功力比我好,但我这路剑法,再让你看三大,也不会给你看出奥妙…
也罢,这五人助我参悟出玄阴十三剑第十一式,且饶他们一遭…”她刚才本打定主意,最好不和那少女交手,于是趁这少女接剑沉吟之时,摹然收剑转身,只见无处不现的剑光倏然敛尽,只剩下一道银虹,随着朱玲旋转的身形,划出一圈光芒,刺耳的嗤叹声更加强烈。
旁边那少女面色一沉,想道:“果然是青大师说过那路剑法,据说我们峨嵋镇山的七煞剑法,如果不是逢着最高剑手使出那种剑法,尚可以对付住,再伺隙伤他。
“天下只有蛇切的伏魔剑法和少林的达摩剑法,能够真正克制住,但也必须两种剑法一齐运用。
“这白凤年纪尚轻,我大概还可以制住她…”她正在忖想之时,白凤朱玲倏然将剑光敛掉,身外五个人在她剑光忽收之时,一齐向右扑倒,兵器和身躯撞地之声,响成一片,邵元的大铁牌,更把铺地的青砖,砸碎了一大片。
白凤朱玲笑一声,暮然纵身飞起,口中叫道:“恕我失陪了,妹妹…”却听那少女接口道:“你想走么?但未必如愿呢…”
但见两条人影墓地一闪,朱玲吃惊地膨一声,身形在近厅门处飘落地上,那门口一个人横剑挡住去路,正是那身长玉立,明艳媚人的少女。
朱玲脚尖一沾地,倏然问后一拨,已退开两丈许,心中惊忖道:“我的轻功已臻上乘,但还被她用内家移形换位的功夫占先一步,她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我连具有这般身手的人,也想不出来路…”
那少女道:“你不用害怕,我和你们玄阴教并无过节,只要见识完你的剑法,便放你回去…”
朱玲唤道:“阵,谁害怕你来!”她忽然征了一下,原来这时那女子微微一笑,媚眼流波,一种艳极销魂的滋味涌上心头,使她不觉呆了一下。那少女忽又敛掉笑容,款款走过来。她心中那股滋味,随着她的笑容收敛而消逝,当下怀疑地皱皱眉头。
那少女走近来,约摸距离丈许,朱玲心中咒一声:“这妖女必有邪法…”左手扬处,两丝极细的金光,电射而出。
她的夺命金针百发百中,除了有一次曾被九指请莫邪以白骨掌力劈落之外,从未失过手,眼见那少女必定难逃此厄。谁知那少女柳腰款摆间,身形不知怎地已横移开大半丈,两丝金光,完全落空。
那少女又泛起笑容,朱玲但觉除了销魂蚀骨的滋味外,还有一股寒意。她哪儿知道,这少女正是曾受峨嵋数代高手调教出来的阴无垢,经过二十年来在苗疆潜修,一身武功,已臻绝顶一当日大闹禁宫,宫中一等好手全都没来她何,若非有萨达上人赶到,只怕死伤的不止雪地双鹰周佐一人。她的笑容除了表示喜悦外,动厂杀机之时,也同样是嫣然一笑。
只因她得过姹女迷魂大法真传,故此虽然她此后不再施用,但积习难除,在笑声之中,也会流露出迷魂大法的魔力。
阴元垢艳如少女的脸容上,笑容未敛,就指说道:“好阴毒的白凤,竟敢出绝手施暗算,招呼也不打一个,你打量我不敢和玄阴教启衅么?我也不会学你一般见识,伤你性命。
但总要留下记号,好教你以后有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