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心下大喜,回过头得意洋洋的道:“赛兄!本人不是一拳便得手了吗?”
赛统冷冷道:“周兄!你何不先看看姓徐的受伤了没有?”
周丹再度注视徐经纬。
但见徐经纬已经站了起来,像没事人似的,正在拍他屁股上的灰尘。
周丹骇然瞠目,期期道:“你…你已经练成了神功护体?”
徐经纬心想:“这一拳的确挨得结实,被打得坐在地上,周丹理应高兴才对,他为什么反而显出很吃惊的样子?”
他想不通周丹骇异的道理,却听银二姑道:“周护法!刚才你那一拳贯足内家真力,起码也有千斤之力,人家硬是顶了下来,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丹废然道:“不瞒银二姑,适才我那一拳,寻常的金刚罩铁布衫之类的外家功夫,均难抵挡呀…”
银二姑道:“我看得出来,要是我决计禁受不住…”
他们两人正在说话之际,徐经纬突然走了过来。
周丹和银二姑不禁露出紧张的神色,尤其周丹的脸色更是惨白。
他想:“姓徐的一定要对自己动手了!”
但徐经纬却露出笑容,道:“周兄这一拳可真用力呀户周丹以为徐经纬在笑他,不禁涨红了脸,很想变脸相向,却又没有胆量,神情甚是尴尬。
银二姑却讨好地说道:“徐公子内功精湛,真是看不出来呀!”
她的声音听来阴阳怪气,使徐经纬大皱眉头,叱道:“你少罗嗦!”
银二姑差点还嘴,但一想到徐经纬的身手,只得强忍心头的怒火,闭口不语。
徐经纬又道:“周兄!咱们还可以打一架吧?”
徐经纬刚才跌坐在地之时,已经想起化解淬然受袭的步法,因此他主动想找周丹试验一次。
周丹却以为徐经纬让他一拳之后,此番重新找他,必已决定好修理他一番。
他脸上阴暗不定,打吧?显然打不过徐经纬,不打嘛?人家已找上门来,这该如何是好?徐经纬只觉得周丹实在没有考虑的必要,他哪里知道周丹已被他的神功吓着了。
徐经纬委实是不知道,他更不清楚他自取下蟹黄珠之后,再练习了昙光禅定静坐法的结果,任督两脉早已打通,体内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内家真力。
周丹额上冒着冷汗,他虽是个粗鲁异常的人,但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答应跟徐经纬再度交手。
是以他忍下一口气,道:“本座愿意服输,承认不是徐兄的对手!”
徐经纬讶然道:“周兄已打了我一拳,为什么要认输?”
周丹气得长袍一拂,转身离开了现场。
徐经纬大惑不解,他实在想不出周丹这魔头何以不愿跟他交手。
场中诸人各有心思,银二姑娘则因徐经纬不给她面子,出言叱责她,怒尊者和周丹两人则早对徐经纬生出了俱意。
只有赛统还保持相当的冷静,他冷眼一瞧,心想:“这姓徐的功力高强,但有一个弱点,就是江湖历练太少,如能利用他这个缺点,不难把他收拾下来。”
当了赛统毒念一转,心中已有了计较。
只听他提高了声音,对银二站道:“银二站!怒尊者和周丹已打了退堂鼓,咱们也算了吧!”
银二姑愣一下,忖道:“这赛统一向心高气做,阴狠狡诈,怎会如此轻易就表示罢手呢?”
她很快地就想出了答案;道:“是啊!少堡主言之有理…”
顿了一下,银二姑又道:“等我向徐兄说句门面话,我也要走了…”但见她徐步走向徐经纬,道:“徐公子气势如虹,令人敬佩,但不知公子能不能将你刚才的功夫,说出来让大家见识一番?”
徐经纬盯着面前的银二姑,倏地发觉她的眸中掠过一抹杀机。
他正在思忖银二姑话中之意,一旦见她眸中的杀机,心下骇然,付道:“敢请她一面跟我胡扯,一面正准备趁我分神之际暗算我?”\徐经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银二姑一见心机败露,狠心一起,怀中的黑木盒已打了开来,那盒中的黑线毒蚊,疾自她的衣袖中闯了出来。
场中虽有月光照耀,但徐经纬并未发觉银二姑的毒蚊已扑向他的面门。他只觉得银二姑神色有异,正苦于不知她将用什么方法暗算自己。
但闻蚊声如雷,嗡然作响。
徐经纬这才想了起来,那银二姑居然悄没声地放出了奇毒无比的黑线每蚊,企图伤他。
他才发觉银二站的诡计,黑线毒蚊已然成群而至,自他的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那毒效生性嗜人血,又经过银二姑特别调教,一旦放出盒外,如虎如狼,见人便咬。
徐经纬倏觉颈部一阵篷痒,啪一声伸手打了一下,面颊竟然又闯来两只毒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