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摔然收回内力,此刻等驾早已毙命气绝…”
段裕接口道:“不错,本人承认结果可能是这样,可惜阁下胆量太小,不敢不先求自保,哈…你必定相当后悔是吗?”
光知君的确相当后悔,因为刚才他如果拼力将内力逼出,确实可以一招结果段裕的。
可惜他太过谨慎,没想到段裕硬接下他内力的举动,只在跟他赌命而已。
换句话说,他早知道段裕的内功修养比不上他的话,他就应该全力用刚才的机会,搞断段裕的心脉。
光知君一念之差,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倒被段裕打伤,岂有不后悔之理。
段裕傲然~笑,道:“此刻你的伤势比我更重,我本可一举将你击毙…”
光知君道:“那你怎不试一试?”
段裕摇头道:“用不着!一来咱们无冤无仇,二来我也犯不着在此地拼老命…”
他将奇形兵器收好,又道:“因此阁下不反对的话,本人想尽快离开,好找个地方疗伤…”
光知君衡量一下情势,心知再打下去也不一定可以干掉段裕,是以默然不语。
段裕微微一笑,向光知君拱手示意,徐步走向台州城而去。
且说慧日得段裕之助救走徐经纬,很快地回到了国清寺。
徐经纬终于在成如岑细心疗治之下,得回一条性命。
这一日,春暖花开,时日又近清明,因此国清寺游人如织,好不热闹。徐经纬在国清寺一呆半月,身体业已康复,只是元气没有完全恢复而已。
他每日有慧日结伴,读书写字,谈佛论经,过得极为悠闲自在。
他像往常一样,一早就在寺后园中徘徊,等候慧日早课休闲,好与他一齐练功。
可是这一日他~直待到响午将近,却不见慧日的到来,不觉心中纳闷,独自忖道:“会不会寺中游人太多,慧日拨不出时间来看我?”
他心中记挂着慧日,整个上午都不得安宁,直到日落之前不久,慧日方始迟迟而至。
徐经纬老远就招呼着慧日道:“师弟!闷了我一天,你可来了!”
他兴冲冲地迎了过去,却发现慧日满是愁容,不禁讶道:“怎么啦?师弟?”
慧日叹了一口气,道:“师兄!师父他…”
徐经纬问道:“师叔他怎么了?”
慧日遭:“他要我转告师兄,请师兄明日一早离开国清寺!”
徐经纬急道:‘为什么?”
慧日道:“因为掌门人来谕,不准师父收留你!”
徐经纬脸色一变,道:“这令谕什么时候来的?”
慧日道:“大概是前几天吧?”
徐经纬徐徐道:“难怪昙澄师叔一直不肯与我相见…”
他冷笑一声,道:“小师父!请你上复昙澄大师,小可今晚就会离开贵寺。”
他的口气和态度变得冷漠之至,慧日知道已经伤了他的心。
忙道:“师兄!师父说,他将暗中帮你替师伯雪冤,要你忍耐下去…”徐经纬长袖一拂,道:“不必了!小可既不是少林门人,也不用劳顾昙澄这一遭…”
他转身进入屋内,将随身衣物收拾好,然后掩门走出屋外。
慧日跟在他的背后道:“师兄!太阳下山了,何不明日再走?”
徐经纬仰望天色,叹道:“师弟!我何尝要走呢?唉…你应该了解我此刻的心情吧?”
毕竟慧日年纪尚小,闻言眼圈一红,道:“师兄你…你还会理我吗?”徐经纬露齿一笑,道:“我怎会不理你呢?”
他忍住心中的酸楚,突然有一股孤寂被弃之感。
慧日怯怯地道:“师兄,你这一走将到什么地方去?”
徐经纬道:“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不会消沉颓废,对也不对?”
慧日道:“我知道师兄不是这种人…”
徐经纬坚决地道:“有朝一日,我要掌门人亲自迎我进入少林寺大门,否则我誓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