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喉咙,道:“徐公子!朱姑娘怀疑武曼卿手中的那份营垒图,是真正的海龙会那一份!”
徐经纬惊“啊”一声,道:“原来如此!”
朱绮美道:“所以我们就不能将武曼卿也有一份营垒图的事透露出来。”
徐经纬问道:“武曼卿大概也不敢肯定她那一份是不是真的?”
成如岑道:“她原来还蛮有把握,后来被我们唬住了…”
徐经纬笑道:“这是因为她找不到一名行家替她鉴定之故,否则你们即使弄出八份、十份的蓝图出来,也唬不倒地的!”
话是不错,但徐经纬深入一想,却觉得这其中可能还有内情,比如说,武曼卿找不到鉴定营垒图真假的人,难道说她没想到按图对照这个方法吗?
徐经纬心里头想,海龙会盘踞的岛屿虽多,但武曼卿只需找几个防备力量较薄的小岛,按图勘查岛上的营垒,只要有几处相符,不就可证明她手中那份蓝图,大有可靠了吗?
何况,武曼卿真要这样做的话,海龙会势力再如何庞大,必然也难阻止她。
武曼卿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徐经纬忍不住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朱绮美答道:“据我在三花令中所探出的消后、,一来武曼卿怕打草惊蛇,让海龙会列她生出戒心。二来,她想在打倒成妹妹在武林中的地位之后,才将矛盾指向海龙会!”
徐经纬听得连连点头,道:“想不到武曼卿如此老谋深算,不错,营垒图既已在她手中,是真是假,她要实没有必要在打倒成姑娘之前,叫武林中人都知道她也有一份…”
他顿了一顿,扫了座中诸人一眼,道:“现在在下已经约略明白诸位邀我来此的目的了!”
朱绮美柔声问道:“只不知徐公子肯不肯仗义相助?”
她的声音不但柔软,而且充满了求助的韵味,显见她非常重视徐经纬的协助。
徐经纬慨然道:“就凭朱姑娘一片意志,以及诸位的赤胆忠心,还有那万千受害的百姓,诸位如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在下赴汤蹈火,亦所不辞!”
朱绮美盈盈走到徐经纬之前,福了一福,道:“那么,我先在此谢过徐经纬慌忙道:“不敢!不敢!姑娘这就太见外了!”
朱绮美眼圈一红,几滴晶莹的泪珠,沾腮而下,也不知道她是高兴的埋怨呢?抑或是伤心的哭泣。
万铁匠呵呵笑道:“朱姑娘!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别尽在那儿掉眼泪,快将我们的计划说出来吧!”
朱绮美拭去泪水,她本来长得极美,就是她扶泪的动作,也极为优雅括适,诱人已极。
她缓缓启口道:“我想请徐公子你,前往西天目山三花令总坛,拜会武曼卿!”
徐经纬问道:“在下迟早都会找她的,但不知姑娘要在下去干什么工作?”
朱绮美还没出言,万铁匠已道:“我们已向外宣称你是昙光大师的得意弟子…”
徐经纬讶道:“是啊!本来在下就是!”万铁匠微微一笑,道:“诚然你是昙光大师的高足不错,但这消息传到武曼卿耳中,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徐经纬猛然憬悟,道:“在下明白了,武曼卿必然不肯与我甘休!”
不料万铁匠却摇摇头,道:“堂堂三花令今主武曼卿,岂会将你这个后生小辈看在眼内…你可知道她一旦证实你是昙光的徒弟,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
徐经纬筹思良久,终于还是摇摇头,表示他实在猜不出武曼卿见到他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万铁匠微微笑道:“你不知道当然是因为你不清楚令师昙光与武曼卿之间的关系,但,老夫可以告诉你,一旦武曼卿知道你是昙光的徒弟,她非杀你不可!”
万铁匠清了清喉咙,又道:“而且,武曼卿必定会慢慢折磨你,至死方休!”
徐经纬讶道:“如此说来,我一到西天目山,不是只有死之一途吗?那么,朱姑娘要我到那边去,又有什么用处?”
万铁匠道:“我们要你盗出武曼卿手中那份营垒图…”
徐经纬大为惊奇,道:“这怎么可能,武曼卿既然非杀我不可,我哪有机会下手盗图?”
万铁匠徐徐道:“这就是关键所在…第一,由你去找她,武曼卿除了以为你是为师报仇外,不会想到你另有企图…”
徐经纬点点头,道:“但是她如果一气便杀了我怎么办?”
万铁匠肯定道:“不会的,武曼卿从不知昙光已有徒弟,既然知道了,她必然会先设法弄清昙光的存亡,才会杀你…”他怕徐经纬仍然搞不清楚,又道:“因为武曼卿平生所最顾忌的人,除了她的父母针神曲圣之外,就只有令师昙光了…”
徐经纬“哦”了一声,仍然没有接口。
万铁匠乃又道:“第二,武曼卿知道你是个营垒地道的设计专家,你说,她会率尔杀掉你吗?”
徐经纬道:“敢情她也知道晚辈精于此道…”
成如岑笑道:“是朱姐姐说的!”
徐经纬不由得失声笑道:“原来你们早有安排了?”
朱绮美道:“是的!一切早有安排,就等徐公于答应前往三花令总坛一行!”
徐经纬想了一想,道:“在下业已答应,绝无反悔之理,但你们认为武曼卿会为了借重我对营垒方面的专长,以及为打听家师昙光下落,而容许我留在三花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