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算卑鄙…”
银二姑道:“我想做什么事?”
段裕“哼”了一声,道:“你此刻正打算出其不意地放出盒中的雪山蚁伤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银二姑骇然地退了一步,讪讪道:“你,你怎么知道?”
段裕道:“你刚才一面说话,一面用右手轻拂头发,你想用这个动作来分散我的注意,岂不显得太嫩了点吗?”
银二姑闻言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怒尊者!这段裕实在太厉害了,咱们只好以魔音伤他了。”
怒尊者道:“好!你和周大护法准备联手攻击,贫僧魔音一出,就是姓段的授首之时…”
周丹却道:“本座不能参于这场打斗!”
银二姑讶道:“为什么、’
周丹道:“本座打赌输给了段裕,自然不能赖皮再度与他为敌。”
银二姑咬咬银牙,道:“你既然如此决定,毒娘娘要是知道了,怪罪一卜来,你自己向她解释,我们可不管…”
周丹道:“这个当然!”
银二姑以为周丹会因害怕毒娘娘之故,改变主意,不料周丹却仍不为所动,不禁愕然望着怒尊者。
怒尊者道:“周大护法既然不愿与段裕动手,咱们俩也就够了银二姑,上!”
银二姑实在有点畏惧段裕,她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拿出了玉尺,准备动手。
这时在一旁养伤的赛统,忽然一跃而起,道:“我来协助你们!”
银二姑喜道:“你的伤势无碍了?”
赛统道:“段裕以剑驭气,高明是高明,可惜还没有多大火候,自然伤不了我!”
银二姑道:“如此最好不过,咱们上!”
她有了赛统助阵,不觉胆气一壮,右手五尺,说上就卜,一招“仙人指路”点向段裕“期门”、“玄机”两穴。
段裕让了一让,斜刺里却冲出唐宁,一剑磕开银二站的玉尺。
银二姑娇叱一声,道:“贱婢找死!”
忽地她的玉尺攻击一变,紧接着一式“旱地拔葱”人一掠离地,很轻盈地落在她的左后侧,玉尺以“引”字诀攻出,连点唐宁的三处要穴。
她出手狠毒,动作迅速,唐宁几乎招架不住,连闪带扫,始才脱出银二姑的攻势。
那边赛统为了报复一刀之恨,手中一双金笔,毫不留情地朝段裕猛攻.使段裕一点都不敢大意。
双方廖战得方酣,忽然一股亮亢刺耳的声音,响自怒尊者的口中,传入众人耳中。
银二姑和赛统闻声登时精神大振,但段裕和唐宁却在这刹那间,感受到一股恶心的不适,差点掩耳躲避。
但是银二姑和赛统攻势未懈,唐宁和段裕哪敢怠慢,他们不约而同地拼内力以抵受怒尊者的魔音,一面应付银二站和赛统拼命的抢攻。
藏地魔音门怒尊者的神功,委实不同凡响,段裕和唐宁开始急躁不安起来,心中莫名其妙地涌起满腹怒意,神志也渐渐不能集中。
徐经纬也有这种不安的感觉,但是一来他的内功已因蟹黄珠及最光大师的帮助,大有进展。
他并未遭敌人的攻击,因此能专心一意地控制自己的心绪,不受魔音的干扰。
但他深知长此下去,段裕和唐宁必然要伤在银二姑和赛统手中,不禁大为焦急。
徐经纬几次想现身援助段裕,但一则他对怒尊者的魔音神功也没有破解的方法,二则他不愿在这个时候让银二姑他们四人发觉他已到大鹏湾来。
因此他犹豫不决,一时难于决定是否现身出手。
这时场中战况已然明朗,银二姑和赛统在怒尊者魔音协助之下,打得得心应手,控制了八成以上的攻势,迫使唐宁和段裕险象环生。
就在紧要关头,夜空中忽然“锵”一声.传来清脆琴音,接着琮琮铮铮响起,很清晰地传人众人耳中。
片刻之后,修听怒尊者大喝一声,魔音顿时中断。
银二姑只觉兵器一滞,居然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口的气闷感觉,抬眼处,却看见怒尊者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人踉跄跌坐在地。
这时不仅银二姑或赛统都有力竭气衰之感,就是段裕和唐宁厌战的意念也涌出。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心胸之间,居然都被一股祥和之气所填塞着,刚才那种必欲置敌人于死地的念头。均已消失无踪,
他们瞪着眼睛,朝琴声发出的方向望去,但见美若天仙;兰心惠质的成如岑,手抱扶渠琴,在慧日小和尚的陪情之下,轻移莲步,出现在众人之别。
挂在成如岑嘴角门的笑意,宛若和风吹向众人,使人一见登时浑身舒坦,有如沐春风之感。
她那恬静安祥的神情,刹时间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使他们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银二姑第一个迎上前去,道:“实不知成姑娘芳驾光临,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