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谈得到别的。我深知此事对你,难上青天,所以让你活着,使你一辈子陷入苦思之中,饱尝痛苦,岂不是比杀死你更好。”
厉斜听得傻了,付道:“假如他当真这样做,我的确痛苦无比。”
要知他修习这一路刀法,并不是一年半载之事。在他的刀法中,任何细微变化,莫不熟悉万分。
因此,他自知纵是想破了脑袋,亦找寻不出破绽何在。这便是当局者迷的道理。
胡玉真走入屋内,眼中怀着钦崇倾佩之意,望着这个高挺熏黑的青年。
只听厉斜道:“沈宇,你要怎样,方盲与我动手?”
沈宇冷冷道:“我根本不要与你说话,除非你能使这女孩子复活。”
这当然是故意找麻烦,人死之后,岂能复生。
厉斜道:“你既有一身绝艺,我不相信你当真肯束手任我杀死,只要你忍不住出手抗拒,仍须与我拼上一场。”
沈手不理他,低头望着床上的少女。
胡玉真走到他身边,低声道:u你既有一身本事,何不出手制服此人?”
沈宇摇摇头,道:“我要使他苦恼一辈子。”
胡玉真道:“可是你自己死了。”
沈宇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活着或死了,都不放在心上么?”
胡玉真听到他语调口气,都表现出坚决不移的意思,不觉又叹口气,闭口不语。
厉斜亦不作声,因此,屋内一片寂然。
整座渔村,也是消寂无声。
一阵沉重而紧张的气氛,紧紧笼罩了这间陋屋。
远处传来海狼冲击礁石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单调,令人感到十分厌倦。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厉斜已认定这个具有奇异气质的青年,决计不会屈服,因此只有两种结局,一是杀死他。
但这么一来,自己刀法上的破绽,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寻出来”另一条路.是放走他,再图后计。
他衡量I一下,举步行去。
胡玉真的心跳加速,掌心沁出了冷汗。一但见厉斜一直走到沈字身后,方始停步。
胡玉其忍熬不住,大声叫道:“厉斜,你不可以杀死他。”
厉斜冷冷道:“为什么?”
胡玉真遵:“你此举有失大家风度,亦不是大丈夫所为、”
厉斜道:“你不认为他的行为,近于无赖么?”
胡玉真道:“他…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肯出手。”
厉斜一听这话又绕回老题目上,便厌烦地摆摆手,阻止她开口。
他左手骄指,缓缓向沈字背后大穴点去。
那是必死之穴,若然点中,神仙也救不活。同时他指上的内力,雷劲如钢锥,沈手马上就感觉出来了。
沈宇一咬牙,决定坚持下去。
因为一来他当真不大将生死放在心上。
二来他认为厉斜不会当真下手。
假如他的判断错误,那就只好认命了。世上每一个人,总有机会,须为他自己的判断负起责任。
但这等以生死为赌注的判断,既不多见,亦难坚持。除非是像沈守这种情况,那就是已经不把生死放在心上,才承担得起失败。
厉斜的手指越迫越近,只见沈宇凝立如山,动也不动。
至此厉斜不能不深信这个青年,的确有送死的决心,单以这等气峋而言,实在也不是常人所能及。
他手势突然加快吐出,但已变点戳之势为抓拿,五指搭在沈宇肩上,攀然向右侧一拨。
沈宇完全没有运动防御,因此被他一拨,登时向右边直挥出去,叭哈一声,重重地摔了一跤。
厉斜瞧也不眼他一眼,俯身挥掌,拍在陈春喜身上。
他连拍四五掌之后,又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银色的药丸,放政她口中。
转眼之间,陈春喜呻吟一声,睁开双眼,竟然当真醒转过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连沈字这个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也之惊诧不已。
厉斜冷冷的道:“你休息一两天,便可恢复如常。”
说罢,回转身子,看也不看沈胡二人,迈开大步,走出屋子,飘飘的白衣,瘦高的身形,真像死神一般。
他出屋子好一阵,胡玉真才恢复常态,奔到门口,向外张望,(见这个白衣怪人,已经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