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好像不是镖行的。”
林峰心中涌起厂层层疑云,不但那两个黑衣人可疑,目下在他怀抱中的美丽少女,也是形迹古怪。她曾在后门上窥看镖局的情形,还看见卸下货物之举,显然已构成了泄秘的威胁。
他轻轻叹口气,心中决定先拿下这个少女再说。
林峰念头方转过心头,忽听范玉珍低低道:“小心,那两个家伙又回转来啦!”
林峰第一个想法是:她会不会是那两个形迹可疑的黑衣人的同党。
第二个念头是,纵然她不是那两人的同党,但会不会对镖局以及对他不利。
这两个疑问,都难以作答。
林峰抱着她纤腰的手不知不觉一紧,两人的身体,登时黏贴在一起。
范玉珍马上呼吸急促,并且把面孔埋偎在这个男人健壮的胸腔中。
她感觉对方坚实的肌上的温暖,也嗅到他的气味,登时全身发软。
林峰亦泛起了奇异的温馨的感觉,舍不得放手,根本已不考虑敌我的问题了。
背后六六尺外传来一个沉劲的嗓音,道:“喂,你们在干什么的?”
林峰回头望去,但见早先行过的两个黑衣人,这刻停步在数丈外,冷冷地注视着这边。
他哼了一声,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
那两个黑衣人听到他雄壮的口音,目光中登时现出警惕的神情。
其中那个背插长刀的矮个子态声道:“好哇,解兄问你,你竟敢不答。小子你有几个脑袋?”
那个中等身材的人,宽阔的面孔上,又现出诡邪的笑容,道:“这位老哥好像是练家子,所以不把你我放在心上,我说仁兄你贵姓大名?在哪一位高人门下练过功夫?”
林峰仍然抱着范玉珍,口中应道:“我姓杯名峰,你们两位的大名怎么称呼?”
矮个子冷冷道:“原来真是个练家子,你仔细听着,老于侯天保,外号追魂刀,这一位花蝴蝶解无定解兄。”
林峰道:“久仰大名,今日幸会得很。”
追魂刀侯天保锵地掣出长刀,道:“幸会个屁,你倒了几辈子的霉才对。”
林峰这时不得不放开怀中的美人儿,还把她推开数步,这才应道:“侯兄拿出刀子,难道打算对付我不成?”
侯天保大怒,瞪眼道:“不对付你,对付谁?你这小子混帐的厉害。”
林峰哪里当真是不明白,他也不是艺高胆大得不把对方放在眼中,而且审情度势,感到大是不利,心想纵然无法刺杀对方,但好歹也设法弄清楚对方的底细,万一能逃往镖局,好向沈宇禀报。
他连忙摇手道:“等一等,侯兄别动火。在下只是认为咱们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之事,所以想不到侯兄大发雷霆,竟至于动刀。”
花蝴蝶解无定邪笑一声,道:“侯兄宰了这小于不打紧,但若是骇坏了这位姑娘,却不好意思得很。不如这样吧,我先送这位姑娘走开,回头才跟林峰兄理论。”
侯天保道:“解兄既然这样说,兄弟没得话说。”
范玉珍马上坚决地道:“不,我不要跟你走。”
解无定讲道:“你不怕么?男人们争吵打架,乃是常见之事,没有什么看头,走吧,我送作出巷子。”
林峰一听他们不是一路,当下也道:“你定开也好。”
范玉珍道:“不行,我要留在这儿。”
解无定邪笑道:“我们不会吃掉你的汉子,你放心好了。”
范玉珍摇头道:“我不要跟你走。”
她接着说出理由:“你邪里邪气的,准不是好东西。”
林峰点头同意,道:“是的,解兄大概有什么鬼主意。”
解无定嘿嘿而笑,竟不否认。
侯天保提刀迈步.口中道:“好吧,等老子宰了你再说。”
这时候林峰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解、侯两人,不但形迹诡异,同时说话亦不敢大声,不问可知他们实是不想惊动旁人。
他当然可以历声叱喝。使镖局之人闻声出现,但他又想到.这么一来的话,岂不是徒然把两人惊走,而得不到较详细的资料。
因此他决定冒险试一下,假如他实在不支,才用此法招来救兵不迟。
他迅即在脚下附近的地上,捡起一根粗木棒。
侯天保口中含糊不清地骂一声,冲上来举刀迎头劈落。
他的刀势沉猛迅快,大出林峰意料之外。
林峰心中一凛,一方面晓得这两人的来路,很有问题。另一方面被迫得举棒硬架,放弃了预定抡棒扫去的手法。要知他如是抡棒扫去,一定要比对方的刀快,才可以达到以攻代守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