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移动或者要挖掘这座假山,它立即就会崩碎,化成泥潭,只一眨眼,就可将这条通道整个填满,不留丝毫痕迹。”
沈宇在那乡村中曾亲眼目睹过请若愚所布设的一座偌大的房子,能在片刻之间化为乌有的事,对诸若愚所说深信不疑,是以不禁叹道:“原来这黄金冢还有这么可怕的设伏,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前辈的博学,更令晚辈佩服了。”
诸若愚道:“这却没有什么,上苍造人各有专长,比如你老弟的武功,还不是令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语气一转,笑笑道:“我们尽谈这些干什么?还是赶快下去瞧瞧,那下面更有令人惊叹的地方哩!”
说罢继续向下走去,约走五、六十步,忽然到了尽头。
沈宇心里默算,这五、六十步的夹道,差不多距离地面已有两、三丈深了。
但到了尽头之处,却只比来时的而道略为宽敞一点而已,不见有任何宝藏。
诸若愚将手中的火炬交给沈宇,自己伏下身去轻轻地用手在地上摸索,不消片刻,便看到一个状似把手的东西露出地面来。
诸若愚握着把手,用力一提,一只圆形盖子居然应手而起,底下团出一个看似深不见底的洞口来。
沈宇呼了口气道:“原来这下面还别有天地。”
诸若愚道:“可不是,但如果不明白其中奥妙,即使掘通了上面的院子,还是找不到这下面的天地来。”
沈宇心中暗道:“这也不见得,如果发动较大的人力,掘到地处就可发现这个圆盖子,只要将圆盖子掀开,岂不就可看到这个地下洞口了?”
诸若愚似看出沈字的心意,一边将手中的圆盖放落地下,一边微笑道:“你别看将这个盖子揭开就可看到这个洞口,如果没有刚才我们在大榕树所经过的那一关,此时我们还是看不到这个洞口。”
沈宇不解道:“那又是什么原因?”
诸若愚微笑道:“等一下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我们下去再说吧。”
沈宇看看那个洞口,似是垂直向下,由于底下太黑,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是以忍不住道:“看这洞口像是一口深井,莫测高深,我们如何下去,万一太深,我们岂不是要被摔得粉身碎骨?”
诸若愚笑道:“你看这洞口旁边,岂不是为我们准备了下去的东西了么?”
沈宇举火细看,果然发现洞边有一根像是绳子般的东西,直通下面。
诸若愚道:“这是一根经过长期浸练特制的老藤,足够承受百斤重量,你我尽管放心下去便是。”
沈宇道:“如此晚辈就下去看看。”说罢一手提着特制火炬,一手举着那根老藤,暗提一口真气,很快地沿着老藤从洞口处向下滑落。
不消片刻,两脚便已着地,仰头向上望去,清楚可看到诸若愚举着火炬站在洞口之上,沈宇估量一下,这一个像深井般的直洞,少说也有两丈左右高。
诸若愚借着沈手手中的火光,已看到了沈宇已经着地,也随后滑了下来。
举目四看,这底下竟有七、八丈见宽,四壁居然是用白石砌造,光可鉴人,头顶上除了那个通往上面的直洞之外,也是用白石铺砌,经两支特制的光亮火炬一照,乍看上去,宛如置身在玉殿之中。
唯一例外的,是沈宇和诸若愚两人落地所站立之处,却是一块圆形的松软泥地,这块泥土,和院中地上的泥土一无不同之处。
诸若愚忽然指指脚下的泥土道:“你看出这块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沈宇仔细看看脚下,发觉那块泥地的大小,看似恰恰和那深井似的洞口差不多大小,心中一动,道:“这块泥土必定是和这个洞口有关了。”
诸若愚欣然遭:“老弟聪明异常,这块泥土确是和我们下来的这个洞大有关系,它原是堵塞住这个洞口的一支泥柱,经我们在那棵大榕树上触动了它的机关,它才下降到这里来的。”
沈宇大为惊奇,道:“前辈是说我们所站的地方竟会活动升降?”
诸若愚道:“不错,等会儿只要我们把那根从大椒树上拔下的钢筋放回原处,这座泥柱自然又会开回到原来的地方,将整条两道堵塞得天衣无缝。”
沈宇这才想起刚才在大榕树上拔出钢筋时所感到有重物下垂和发生吱吱声响的情形,敢情这泥柱就是借刚才重物的拉动而能下垂上升。
诸若愚又道:“我第一次到院中察看时就觉得那棵大榕树大有文章,别的树木中心挖空就很难再生长,但百年以上的老榕树,除了母树之外,都有很多树身,这些树身是由母树生出的藤垂到地面后发报生长的,彼此一脉相连,互相依存,所以那棵老榕树就经那位前辈高人利用做成了这巧妙的机关,只要在那树心装上一根勒带,就可采用重物相制的道理布出这机关来。”
沈宇对机关消息之学一窍不通,是以虽经请若愚解说,心中仍然感到匪夷所思。
诸若愚却是兴趣极浓,又道:“从假山经过堵道,再通过这个垂洞,起码有五、六丈深,中间所有的两道,只要一受到挖掘,便不再留下痕迹,所以我说如果不明个中奥妙,就算挖翻了整个院子和房屋,仍然控不到这里来。”
沈宇大为惊叹,但也由此而好奇心大积,心想这黄金家既然花上这么大的功夫来建造,而且设计得这般精巧严密,想必是有什么盖世之宝藏在这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