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晃,如影随形般落在赵岳枫身边,伸出一脚踏住他胸口紫宫穴上。
她冷冷道:“你一身武功还不错…”赵岳枫道:“大嫂何故不发力踩下?”她皱眉道:“别叫我大嫂,我还没有嫁人!”赵岳枫这才醒悟她突然恕不可遏之故,便道:“姑娘请怒我不知之罪!”美妇徐徐转眼望住珍姐,说道:“小妹妹,要杀死他么?”
珍姐切齿道:“这种狠心狗肺的人死了最好…”两矮之一叫道:“三姐使不得…”
另一个却讶道:“为什么?”先开口的那个叹口气,说道:“你们老是在事后承认听我的话,但碰上有事,又都不肯接纳我的意见!”
他口气之中略有愤怒之意,美妇微微一笑,道:“得啦,得啦,我放掉他就是!”赵岳枫讶异地打量这矮个子一眼,心想,他在三人之中相貌最是阴险狠毒,谁知反而是个好人。俗语说人不可以貌相,确是不假。
珍姐见所谍不遂,而这三个人都是身怀武功之士,也不敢向他们发作,只好跺足而哭。
那个阻止美妇杀人的矮个子走到赵岳枫身边,伸手拉他起来,五指暗暗扣拿他脉穴部位。说道:“我姓洗,排行第五,人家都叫我洗老五。那边的是老四,姓岑。这是我们的三姐姓姜…”
赵岳枫道:“久仰,久仰…”洗老五比他矮一个头有余,因此要仰起头说话,这时冷笑道:“久仰个屁,你几时听过我们的名字?可见得你这人十分虚伪!”赵岳枫不觉一怔,心想这话只是江湖上寻常客气之言,岂可认真?
那边的岑老四哈哈大笑,美三姐问道:“你到底搅什么鬼?”洗老五面色一沉,五指内力涌出,扣紧赵岳枫腕脉,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岳枫道:“在下罗单文…”他把单水仙和文开华两人的姓氏都取了来当作名字。接着道:“洗兄拿住在下脉穴有何用意?”
洗老五道:“那个女子是你的什么人?”赵岳枫呐呐道:“她…她是…”一眼瞥见梁珍姐似要开口,心想她必是想喝出自己的真姓名,只好赶紧答道:“她是在下的妻子!”
梁珍姐这才闭嘴不言,洗老五喝道:“好,你罗单文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打算抛弃发妻,实是容你不得!三姐,四哥,咱们挖个坑把他活埋,可好?”
姜三姐喜道:“这话有理,老五做得对,该当问个明白,再弄死他!”
岑老四忽然伏在地上,耳朵贴住地面倾听,片刻间抬起头来,大声道:“有人来啦…”洗老五沉声道:“几个?”岑老四道:“总有四骑之多!”洗老五沉吟道:“四骑…四骑…只怕是最大的对头派来之人!我们往下游去,或者避得过!”
他一手扯住赵岳枫,向前便走,其余之人跟在后面,岑老四一个人牵了三马,走在最后面。
众人沿岸走了一程,忽见河岸边有一方岩石伸入水中,岩石通体极是粗糙,但最靠江水的边缘上有一块平滑痕迹,甚是显眼。
洗老五停步凝目望住那块平滑痕迹,若有所思。赵岳枫暗暗瞧他一眼,只见他面色深沉之极,全然瞧不出他心中情绪。暗自想道:“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好人,谁知三人之中还是以他最阴险狠毒…”
姜三姐岑老四两人也露出古怪的神情,鼻子不住皱动,似是嗅吸什么气味。
梁珍姐见他们三人动作奇异可怪,不由得暗暗害怕,大悔缠惹上这等古怪之人,不知他们如何对付自己?
洗老五点点头,道:“只怕就是在此地了!”姜三姐接口道:“怎么办?”洗老五道:
“再往下面走,定必有所发现。但我们不必忙着走,四哥先听听敌人的动向再说!”
岑老四伏地听了一会儿,道:“他们转变方向,不上这边来啦!”
洗老五点点头,道:“他们是发现我们的遗迹,往回路追查,暂时不会赶到这边来。”
赵岳枫听了他们的对答,心中甚感迷惑,实是想象不出他们的来历和意向。
洗老五伸手点他穴道,然后放手说道:“你目下行动如常,但无法提聚真气内力,若是妄想逃走,我们一伸手就可劈死你!”
赵岳枫淡淡一笑,也不开口。姜三姐定睛瞧他一阵,道:“哼,他好像不怕死!”接着面色一变,冷冷道:“大凡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干脆杀死他丢在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