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狼婆被她一声老母狼叫得火冒万丈,凶狠进攻,眨眼又攻了五招,居然把谢无我迫退六七步。
黑狐谢无我又道:“设若武阳公当时出手相助那女尼,以他们两人之力。咱们恐怕难以取胜,丁狼婆你说是也不是?”
这几句话说得甚是柔婉,丁狼婆怔了一怔,攻势顿时松懈。
血手印程宾说道:“瞧,他们在眉目传情呢!我瞧谢道长你刚才退出战圈之举,只怕是弄巧成拙了!”
丁狼婆听了这话,才恍悟那谢无我竟是为了不让武阳公有参战的借口才退下的,并不是害怕,于是停手纵开,转头观看。
黑狐谢无我微笑道:“瞧来他们竟是老相好呢!”
武阳公和黑衣女尼两人互相凝视,都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们似是忘记了旁边还有凡个虎视眈眈的邪教高手,只沉迷在一种狂热的情绪中。
谢无我向程、丁二人比一比手势,示意他们出手暗袭,程、丁二人都深知武阳公实在无法力敌,倘若他只有一个人,还可联手围攻。目下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剑术高手助阵,情势大不相同,所以都颔首赞成暗袭。
林落红精神一振,也比一比手势表示他参加暗袭之举。
原来他站在武阳公这一边,清清楚楚地瞧见黑衣女尼,但觉平生见尽天下美女,却没有一个美女的眉限比得上这女尼这般销魂彻骨。单是为了这一点,他就愿意丢下性命换取。这正是他外号色鬼的由来了。
谢无我把林落红,程宾和自己分为一组,全力攻袭武阳公,丁狼婆则对付黑衣女尼。
他们悄悄移动,很快就占好位置,人人望住谢无我手中拂尘,只见她拂尘划空一挥,便同时发动,不声不响地向那两人袭去。
这四个著名凶邪,昔年都是开宗立派的高手,论起来已是宗师身份。
因此之故,他们偷袭之势凶猛无匹,别人也断断想不到他们竟肯出此卑鄙手段。
武阳公哼了一声,身上连中程宾的血手印和色鬼的落红手各一掌。那黑狐谢无我的拂尘扫到他面上之时,被他提功运气一口罡气吹开,不然的话,一对眼睛势必当场瞎掉。
他左手一掌把林落红震开五六步,右手一拳劈开血手印程宾,耸身疾退,避过谢无我的拂尘。
那边丁狼婆愉袭黑衣女尼时,只抓伤她左肩,撕裂一片衣服,露出雪白晶莹的肩臂,但上面却有四道两寸长的绿痕,虽是皮肉绽裂,却没有鲜血流出。
黑衣女尼退开寻丈,低头查看伤势,丁狼婆狞笑道:“不必瞧啦,你这条性命决计保不住!”
黑衣女尼低低哼了一声,双膝一软,跌坐地上,但她手中长剑仍然微微挺翘,显然尚可一拼。
丁狼婆侧眼向武阳公那边望去,不觉一惊,原来武阳公掣出一柄弧形利刀,力攻黑狐谢无我,左手忽拳忽掌,夹在刀招之内,变化无穷,威勇无比。黑狐谢无我相形见细,就在这匆匆一瞥之间,已经数度遇险。
林落红,程宾两人都被武阳公内力震得真气流窜,内脏翻腾。这刻个个运功压制真气的波动,都没有法子出手去助谢无我。
武阳公武功如此之高,当真大出众凶意料之外,丁狼婆霎时间已想清利害关系,知道这刻须得火速过去助谢无我抵敌住武阳公,免得武阳公把她杀死之后,趁林、程二人尚未恢复,容容易易便尽行杀死。那时节四人已去其三,剩下自己一个,还不是武阳公刀下游魂?
她狼嗥一声,凶猛扑去,这一扑恰好赶上时候,黑狐谢无我手中拂尘尘尾刚被武阳公弧刀缠住。若不是丁狼婆驰援得快,定必难逃一死。
饶是如此,谢无我手中拂尘也保不住,随着刀势飞出三四丈远。
武阳公面色铁青,杀气腾腾,弧刀圈、打、劈、削,手法奇特无比,一下子罩住了狼婆,谢无我两人,招招都是凶毒无比的手法。
谢、丁二人见他武功深不可测,心胆俱寒,这一来更形不济,气势衰颓。
就在这生死胜负立分之际,程宾突然大喝道:“两位休得惊惧,武阳公中了我和林兄各一掌,内伤不轻,你们再支持片刻,我和林兄就可以出手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