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外,咱们都护卫在马车四周,那时三凶纵有长矛,也不必顾虑了。”
单水仙道:“在街道上果然无法抵御,但他们长矛虽失,难道不会立刻去买几根应用?”
邓当道:“属下派人查过,本城从来没有长矛出售,所以咱们此计若是成功,对方根本无处去弄,属下正在奇怪他们从何处找到的长矛?难道晓得无法硬攻,须在狭窄街道下进犯,所以带备了这些兵器?”
单水仙道:“不对,瞧他们昨夜的气派来势,可知他们本以为手到擒来,谁知本宫杰出人才极多,部署严密,才失手而退…”
她沉吟一下,又道:“知道咱们虚实的,只有文开华姊姊,这些长矛一定是她准备的。”
邓当不觉大为佩服,道:“属下因为参详不出这个疑团,所以感到处处被制,难以布置,现在蒙宫主点醒,这就好办了。”
单水仙虽是聪明过人,可是要她勾心斗角面对有关生死之事,便毫无办法。
她道:“那么你想想看吧!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邓当道:“请宫主放心,关于华总管的内伤,属下细查之下,发觉力不从心,若是勉强出手,一个不巧便变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其时我们两人都不能应敌,形势就十分可虑。”
单水仙道:“这话有理,但你不帮忙他,他便难以痊愈,对我们也大有影响。”
邓当道:“属下细想之下,窃以为这事不可草率,若是短时间内赶到嵩山,那就不必多说,若是旷日持久,则华总管仗着深厚功力,数日之内伤势可以减轻许多,那时属下再出手助他,便是两全其美了。”
单水仙认为此计甚为妥善,便不再问。
这一日在客店中江过,据手下报告,那三凶一反常态,十分耐心地在要冲之处守候,矛不离手,因此毫无偷取的机会。
不过,所有能够接近三凶的人,譬如送饮食的店伙都由铁柱宫之人冒充,只要一有机会,便可以立刻下手。
到了晚上,客店内严密戒备,不再准备出发,只因晚间出发的话,那三凶根本无须长矛,就可以出手侵袭,在路上不比客店可以布置得稳如铁桶,此所以邓当的命令是白天再设法偷矛,好在此去嵩山不过百里之遥,一日工夫准可到达。
这短短的路程却不易走完,他们在客店内一晃眼便过了五日。
单水仙命邓当到华劭房内商议,华劭躺在床上,面色十分苍白。
邓当日日劝慰单水仙,其实他心中比谁都焦急。加以单水仙十分温柔地照顾华劭,使他妒嫉不已。
单水仙道:“已经过了五日,还不能出发,我越想越觉得不妥。但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妥?”
邓当道:“属下也想不通对方为何如此耐心地守候?他们竟不觉得烦躁?”
单水仙道:“他们难道在等候什么人?”
华劭道:“一定是有极大的阴谋!”
邓当道:“华兄虽是疑得有理,可是他们能有什么阴谋?”
单水仙缓缓道:“什么阴谋我想不出,但有一件事却可以确信的,那就是我爹爹一定有困难,无法到此救援我们。”
关于武阳公不能来援这一点,华、邓两人都不是没有想过,但由于他们一则深信武阳公武功天下无双,谁也阻他不住,似乎没有可能难住他。二则他们实在不敢细想下去,怕自己先丧失了勇气。
目下单水仙这一提及,华、邓两人都皱起眉头。单水仙又缓缓道:“眼前虽是平静无事,但这正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因此,我们尽可能多想想各方面,譬如说,你们有没有考虑到万一真的抵敌不住人家,咱们是来个同生共死?抑或撤退以保存实力?”
华劭目瞪口呆,道:“怎样保存实力法?咱们纵是就此退返铁柱宫,敌人也会赶到!”
邓当微微一笑,道:“华兄没有听明白宫主话中之意。其实她是说咱们舍弃了她,以免被敌人通通杀死,是这样保存实力法。”
华劭勃然变色,道:“宫主想都不必作此想,属下宁可血溅当场,也不愿眼见宫主被敌人擒去!”
邓当道:“这话痛快得很,属下如有二心,当遭万刃分尸之厄,神明鉴之。”
单水仙道:“你们不必发誓,我信得过你们的忠心义气,唉!只是这许多龙骧虎跃的健儿竟为我一人而死,教我如何能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