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水仙果然停住脚步,那高大汉子冷冷道:“不许邮去!”单水仙瞅他一眼,默然回到早先憩坐之处。
那高大汉子鼻了中唔了一声,道:“尝闻铁柱宫前后有两位姑娘,如此柔顺定然不是武芳佩而是单水仙了。”
武防佩尖声道:“你是谁?”由于对方如此评论,显然是说她脾气不好,所以她暗暗嗔恼。
那高大汉子道:“那么你是武芳佩了,果然比单水仙倔犟得多。不过这也算不上是缺点,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口气之中隐隐含有老大哥的味道,教武芳佩一时发作不得。
那人又道:“赵大侠若是过不了我这一关,可就别想跟单水仙成婚。”
赵岳枫苦笑一下,武芳佩却听出话中有话,忙接口道:“他们根本结不成婚,这一点不用阁下操心。”
那高大汉子眼中射出怒光,喝道:“什么?他们不是已经订好婚事了?怎的又改变了?”
武芳佩道:“阁下不是有意阻止他们成婚的么?如此正合阁下心思,又何故不悦了?”
单水仙点点头,那人又怒声道:“可是他反悔的么?哼,我早就说他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果然不错。”
赵岳枫接口道:“在下之事,似乎不劳尊驾牵挂。”
那高大汉子含想喝道:“谁说的?我今日偏偏要管,你听着,咱们这就比一比武功,我若是输了,自然管不了你的事,倘若赢了,我要你跟谁成婚你都得服从,听见了没有?”
赵岳枫道:“武功高低是一件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话未说完,对方已摆手道:
“别的千方百计用不着多说了,假使自知不敌,咱们不动手也行,但仍然要听我的话,不然就像掐死一只蚂蚁般掐死你!”
事情发展至此,旁人一方面感到这个奇人胜负约定,似乎对赵岳枫有利而无害,又想知道他心中到底想叫赵岳枫娶谁?他的武功如何?因此大家都缄默不语,静看事态的发展。赵岳枫受激不过,哼一声,道:“尊驾未免太自负了,在下只好先在武功上请教请教,其他慢慢再说。”
那高大汉子道:“这才像话,那么你输了的话,就得履行诺言,我要你娶哪一个你就得娶哪一个。”
武芳佩禁不住插口道:“若是赵兄赢了,你拍拍屁股就走,岂不是太便宜了。”
那高大汉子想道:“我谭星云岂是这等之人,今日若是败在赵岳枫手底,自然要把项上人头双手奉上。”
这个赌注使得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赵岳枫道:“尊驾不须割下人头…”那自称谭星云的人洪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来吧,没有什么好罗嗦的。”
他大步走到平地中心,举动豪迈雄猛,一望而知他极有信心能击败赵岳枫。
一梦等人暗忖:赵岳枫虽是因救助玉环仙子耗去极多的真元,至今未有时间打坐运功。
可是武林中除了一个武阳公之外只怕没有什么人能击败他。现在他们担心的是这谭星云不知是什么来路?假使是个好人,因败在赵岳枫手底而自刎,岂不是令人过意不去?
赵岳枫迟疑一下,举步下场,谭星云道:“把你的云旗取来,以免输得不服。”他目光一掠,便向岑老四道:“阁下宝刀可否赐借一用?”
岁老四道:“使得!”掣出佩刀,暗暗运功聚力,以大棒碑手法隔空甩去。这一甩之威非同小可,长刀发出锐烈破空之声,又是刀尖向前,势道惊人!
谭星云毫不动容,摆开巨掌,一把抓住刀身,那么锋利的刃口竟伤不了他的手掌,刀上的劲道也立时消失,就像是常人抓住稻草一般。
这一手果是不同凡响,赵岳枫道:“好功夫。”谭星云道:“这等小功夫何足道哉!”
目光转到向慎行面上,道:“阁下之剑,也望赐借。”
群雄大吃一惊,这等刀剑齐使的路数,不正是武阳公的绝技?向慎行奔到他面前,取出长剑,却不用一般武林规矩递剑过去,而是缓缓的用剑尖向他刺去,去势虽是缓慢,但剑上劲雄力足,比起岑老四的甩刀更是难接。
谭星云道:“谢谢啦!”左手突出,两指钳住剑尖,内力涌出。向慎行但觉对方两指之上传出刚柔两种不同的内力,随时地可以把自家内力反震回来,不禁大惊,连忙放手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