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杜筠易恒等三人见到他的表情,不觉心中做寒,方自猜想他用什么手法杀死金坦。却见他突然伸手抓住金池的指甲,缓缓运力硬拔。追魂爪金旭纵然是铁打的汉子,这刻却也禁受不起这等奇疼,整时眼睛连翻,鼻子中惨哼不绝。要知十指连心,这硬拔指甲的手法自古已列为最惨的酷刑之一,何况那谷云飞心肠毒辣,故意一分一毫地慢慢拔,更使金旭难以熬受。
金旭无名指指端流出鲜血,面色比死人还要难看,谷云飞这时忽地停手,转眼望着杜筠,冷冷道:“你对皇甫维一向很好,为何忽然抖露他行踪?”
树林后的皇甫维心中正也有些疑问,因此竭力忍住胸中愤怒,看她怎生回答。
杜渴望了屠元庭一眼,淡然道:“本来也谈不到对他好不好,何况我目下已嫁给我表哥,少在主可满意我的回答?”
谷云飞寻思道:“这种理由绝不能随口就可以编造得出来,看来大概真是事实。”他此人城府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分人无法自他表情上看出一点儿朕兆。
杜筠的手仍然搭住屠元庭的肩头,因此屠元庭头上冷汗沁个不停。冷月神狐谷云飞哼了声,突然右手一提,追魂爪金旭惨叫一声,那只长达七八寸的指甲已被谷云飞硬生生拔掉。
并且被谷云飞随手样开数步,仆在地上,那只无名指上鲜血直冒,易恒急忙抢过去替他裹扎。
谷云飞冷冷扫规屠元庭、杜筠两人一眼,见他们都噤若寒蝉,不觉气焰万丈,仰天大笑。
杜筠这时才移开搭在屠元庭肩上的手掌.冷不防被屠元庭一巴掌打在脸上,发出清脆一响,屠元庭口中还骂道:“你这践货等着瞧…”
这一下突如其来,谷云飞笑声陡收,道:“你干吗打她?”
杜筠握拳切齿,只等他一旦要说出“一皇”的秘密,就抢先和他拼九屠元庭转眼看着谷云飞,道:“她虽是嫁给了找,但也不应把皇甫维的行踪告你,那些话该由我说…”谷云飞点头道:“打得好,她这等作为.果真使男人心寒…”
那屠元庭自然不肯轻易说出“一皇”的秘密,只因这是他一着要棋,可以藉此控制杜筠,是以他适才那等说法。
谷云飞又接着道:“目下心池圣女已传今武林共同对付皇甫维,若然皇甫维乔装经此的消息泄露,一日之内,圣女便可率众擒捉他…”
屠元庭皱眉道:“少庄主这等说法,不知有何用意?”
谷云飞诡笑一声,道:“我的意思,就是要设法不让你们有机会错漏消息。”屠元庭虽是智计过人,却想不到对方的诡溺狠毒竟然一至于此,一时真不知如何回答。杜筠插嘴边:
“然则少庄主的意思,竟是要杀我们以天口了?我们的消息不仅得不到代价,反而招致杀身之厄,这样做法,未免叫人寒心。”她言中之意,其实是提醒屠元庭不要再与虎谋皮,妄想用一皇的消息脱身。屠元庭自然听得懂,觉得这话大有道理,便打消泄漏一皇秘密之念。
谷云飞缓步上前,一面道:“这事与杜筠你无干,我收拾完这两人之后,可以把你收为爱妾!”此言一出,果然使屠元庭大生戒心,生恐杜筠突然对自己下手,疾忙纵开寻丈。谷云飞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冷笑道:“屠元庭你不必打算逃走,我在五丈之内就追上你!”
正在这夸张剑拔之际,突然一个人从树林后转了出来,朗声道:“谷兄查问我的下落,有何用意、’
谷云飞闻声停步,身躯不觉轻轻一震,缓缓掉转身子,果然见到皇甫维站在大路当中,身上仍然作商人装束,仅仅把假胡须弄掉,露出庐山真面目。
辣水仙杜筠不禁失声叫道:“皇甫公子,你怎会在此出现?”皇甫维冷淡地瞥视她一眼,竟不理她,径向冷月禅狐谷云飞招招手,道:“谷兄请过来一下”
谷云飞不知皇甫维身上内伤甚重之事,却记得昔日第一次见面时,曾与他拉手较量功力,吃过大亏。这时不敢违拗,走了过去,道:“公子有什么事?”
皇甫维向杜筠屠元庭等人瞥了一眼,道:“此处说话不便,我们得走开一点!”他的口气神情完全把谷云飞当作自己人看待,因此谷云飞稍觉放心,当真与他走到路边。
皇甫维轻声道:“你可知冷清影的下落么?”
谷云飞戒备地望着他,探一摇头。皇甫维双手运起功力,留神找寻机会,口中胡乱道:
“奇怪得很,怎的舒倩、佟秀和冷清影都失踪迹?”谷云飞眼珠一转,诡笑道:“依公子的看法,冷师妹会发生什么事?”
皇甫维看来看去,都没有机会下手,心中暗暗焦急,随口道:“我想八成是被圣女的人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