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身怀这种媚术的女入,多半会因自恃而疏于防范,遂受制于人,并且败坏了一生功行。
他一转念至此,背上顿时沁出冷汗,急急运功行气,并且毫不怜惜地把漆二娘掼开。此刻,他也就明白为何这漆二娘在冷月山庄中具有如许权威,敢情首先是月公佟雷对她百依百顺,其次是她媚术一施,庄中所有男人无有能够自持之辈,个个都怕她对自己施展而被月公佟雷处以极刑。
那七八名冷月山庄高手见他毫无动静,都大感惊讶。但他们又因没有接倒攻击命令,不敢擅自动手,也不敢退却,是以只好堵在那儿,和对方僵持。
过了许久,皇甫维总算心中宁静了六七成,当下缓缓起身,掣出圣剑,向那八名银衣大汉走去。
那八人换地分为两排,每排四人,一前一后,拦住他的去路皇甫维走了几步,高他们寒芒闪闪的长剑只有一尺,便又停住脚步。冷冷道:“我只想知道一事,那就是你们的武功比起冷月神抓谷云飞如何?”
八人沉默了一阵,后排的卢森缓缓道:“谷公子乃是因天赋奇高,因而被任主选中,认作父子,我们怎可与谷公子相比!”
前排的马老三阴森森地哼一声,道:‘卢森作敢随意泄露本庄之事,待会儿你就晓得厉害了!”
卢森限露杀机。手中长剑缓缓移动,竟自指住马老三背上大穴。
卢森的动作分明是有意暗杀那马老三,但旁边的人见了,都不作声。
皇甫维见他们快要内江,也暂不出手,希望坐收渔人之利。
前排一个银衣人眼光流转,忽然瞥见卢森的长剑指住马老三后背,面上微微变色,陡然间侧身一剑向卢森制去,口中大喝道:“头地快点儿闪开;”
后排另一人挥剑架住前排这人的剑势,卢森长剑疾吐,可是发动得慢了一点儿.马老三已迅如电光正火般闪了开去,因此卢森的长剑只把他左腰份开一道寸许深,两寸长的口子。
前排的人都侧转身子,一面防备皇甫维,一面防备后面的人偷袭,神色都万分紧张。
皇甫维道:“你们不要理会我,有什么过节,先清理干净再对付我不迟,再者,如果你们之间有人受伤致死,可以把账记在我身上!本公子高出必行,你们不必疑虑!”
这一番话的用愈显然是鼓励他们内证互斗,那一批冷冈山庄高手们人人心中明白,可是这的确是极好的火拼机会,双方多年来积下的仇恨,正可藉此机会清断。何况说话之人乃是“一皇”的公子皇甫维,以他的身份地位,说话自然算数.而关于报说有人丧命在他剑下的假帐.漆二娘也无法不信
果然,卢森迅疾出手马老三一手按住伤口,运气止血,眼中爆射出愤恨火焰.冷冷道:
“卢森,这笔账不能不算啦!”
卢森阴笑一声,道:“你尽管动手,”
马老三侧耳听了一下外面动静,接尊道:“假使我门未曾计出胜负之际,漆二娘刚好过来,你怎么说?”
卢森道:“那时一齐罢手,同心御敌就是”
马老三道:“难道说我这一到就白白被你暗算不成?”
卢森道:“不然又怎么样?“’
马老三道:‘称也给我挑上一下,那就两不吃亏。”
卢森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双方纷纷移动位置,各寻对手。皇甫维突然长笑一声,登时使得这八名冷月山庄的高手心存警惕,压剑不动。
马老三哼了一声,道:“你笑什么?”
皇甫维道:“正是笑你手段卑鄙,专门以阴谋取胜,不似堂堂大丈夫的行径!”
马老三楞一下,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维道:“我在你们之间,等如见证人的身份,是以不得不拆破你的阴谋,你的剑尖上分明淬炼过剧毒,卢森要是被你的长剑弄上一下,还活得成么“卢森冷笑道:“原来这厮还有这等卑鄙毒计,我真想不透那些跟随你的人怎会服贴,让你领导?”
皇甫维朗声道:“卢森你也不可节外生枝,只须取消刚才的允诺便是!”卢森道:“公子说得有理…”马老三插嘴道:“好啊,你干脆听令于他,岂不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