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换件衣裳吧…”原来他委实料不到木女桑清还有这么一式绝招,能够将他的剑震开少许缝隙,乘虚而人,差点儿命丧剑下。
迫不得已把留着准备对付何涪的绝招使将出来,才能幸免一难,但已是身形不稳,险些跌倒地上,以他身手,尚且如此,方才的危险可想而见。要论剑法造诣的精徽和头脑反应之敏锐,华山木女桑清的确稍胜一筹,无奈玄机子早年在武当后山,无意得到一柄古剑,乃是春秋时代铸成的宝剑,名唤朱雀。
剑鞘和剑身俱到有古篆,原来是极为离奇的剑法,称为离火剑诀,配合起上乘内家真力和剑法,别有出奇的威力。
玄机子仗着这口朱雀剑,曾和武当掌门黄鹤真人,在秘室中较量了两个时辰,终于黄鹤真人认败服输。
想那木女桑清的火侯尚未曾及得黄鹤真人,如何能胜玄机子?
只因玄机子不想把绝招完全抖露出来,被何涪探悉,早加防范,于是始终未出全力。
但到底被桑清使出华山六合剑法中,三大神剑之一的绝招,逼得玄机子全力施为,在剑尖及喉那-一刹那之间,忽地歪开,一式“天罗逃刑”红光暴长.攻敌救己。桑清果然无法下手,权跃开去,但衣襟处已被朱雀剑拂着少许,裂了两寸长的口子。
木女桑清低头一看,发觉了襟角的裂痕,立刻玉面变色,蓦地把长剑一扔,邓剑脱手飞出,直射向合抱大小的棚往,直把那坚实的棚柱穿透,剑把紧贴柱上。
这一下可显出她功力之深厚,直有穿山裂石的威力。众人禁不住同声喝彩。却见她在如雷的彩声中,愤愤地跺跺脚,忽地掠空飞起,身形那份迅疾.简直难以形容,眨眼间已隐没在黑暗中。
铁手书生何涪一阵心乱,身躯摇摆凡下,是想追赶而又踌躇止步那种举说不定的样子。
他终于把眼光收回来,落在棚往上凸出的剑柄。
何涪暗忖道:“她的轻功在我们四人中算得上第一,我如何能追赶上她?
好在还有明午之约,到时再说吧,看她扔剑击柱时的功力,似乎比我差了一点,可是这杂毛老道剑法太古怪,我还未曾摸出端倪,真个没有胜算…”他居然在心中叫起玄机于做杂毛老道来。
何涪这里念头尚未转完,玄机子已抱剑叫道:“昆仑何道友,请上棚赐教…”铁手书生何涪应了一声好,在四周助威彩声中,蓦然直拔起空中,约摸有两丈高下,方始舒徐地折腰前倾,双腿拳缩,向后蹬直,身形如电光…
闪,飘降棚上。快是快到极点,但那份柔稳庸洒,也是武林未曾得见。
众人又喝彩起来,他在空中时闪眼一觑,发觉雪山豺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心中微动一下,但容不得他再加思索,玄机子已经发话:“这一场乃是定出四大剑派盟主之战,何道友尽管施为,不必客气留情。”何涪阴沉地点头,心中忖道:“这杂毛话中有话,莫非想替摩云剑客陆平出气?哼,我正想向你出气呢,这倒省事,大家以死相拼便了…
他生平不知经过多少次大凤大狼,但此刻禁不住有点紧张。
玄机子也知他最是扎手,而且记得方才他和摩云剑客陆平斗剑时,那种沉着狠毒而又闲逸舒徐的剑法,委实令人戒惧,当下不敢丝毫疏忽,抱剑行礼道:“道友请!”何涪也行札道:“你请!"两人立地划开步眼,彼此都是矍视如鹰,紧紧盯住对方,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和凝重戒慎的神色,活像只要一出手,便非死必伤不可,把棚下的人看得紧张之极,几乎都是屏息闭气地瞪着眼睛。
这两个一派高手,明知此战凶险异常,都不敢轻举妄动,持剑不住绕圈子,偶然也站定不动,作势相对。两人的动作就像早有默契,动则齐动,止则齐止,就这样耗了半个时辰。
这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情势,最是令人难受,棚下观战的人都发出沉重喘息之声。
玄机子渐渐不耐,眼中忽露凶光。铁手书生何涪索常最有耐性,加之他的心中不住盘算破敌之计,还未曾想出办法,更加按住心神,仔细观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