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连人家的兵器打什么地方攻来,也捉摸不到,这样焉能不输?”
心中盘算着,手中剑已震起千百朵剑花,却是自创抱玉剑法中“天女散花”之式,那千百朵剑花护住全身,仅是争取瞬息工夫,好缓开手来防守、朱五绝两攻无功,叫道:“果然好严密的招式!”
白眉和尚赶一丝空隙,施展开抱玉剑法,但见他一柄长剑,化为无数剑影,虽是光华黯淡,却也瞧得出护住全身,十二分严密。
朱五绝黑弓挥处,宛如撒出千百条黑蛇,四面进攻。
剑影如山中,不时有光华射出,却是白眉和尚每每乘隙以云龙大八式的绝妙招数,反攻敌人,可是总是一现即收,无功而退。
不大工夫,已拆了三十余招。只听朱五绝呵呵大笑道:“白眉和尚,你这剑法虽是严密,但以我看来,还有好些破绽”
白眉和尚微嘿,没有做声,心中却忖道:“我这一剑法,历数十年采撷各家剑法守式的长处,凝合变化而成,敢说是天下无二的护守剑法,魔君你既说还有破绽,何以不乘虚而入?教我难以相信,不过这魔君岂是随便说话之辈?难道我的剑法,果有不尽妥善的地方?”
朱五绝叫道:“和尚不相信可要小心了…”
说话间,黑色长弓本来四方八面罩住,白眉和尚的长剑在中间舞将开来,宛如黑蛇万道舞噬之中,藏着一块光溜溜无法袭噬的大玉石。
这刻但听朱五绝使得弓弦连珠微响,也不知究是何种手法,陡然间压力大增。
白眉和尚浸淫此道多年,自然而然也生出潜力,与敌人压力对抗。
蓦然那压力忽松忽紧,变化无常,白眉和尚屡屡想以云龙大八式的进手炒着,反攻敌人,无奈对方弓法神妙之极,每每在他想出手时,压力便紧,令他不得不自行打消迸手反攻的念头。
白眉和尚雄心陡起,觉得一味挨打不是办法,蓦然猛运内家真力,由剑上发出。
这一下真力发出,真有排山倒海之势,说得上是后天内家真力中,登峰造极的功力了。
朱五绝嘿一声,弓势稍缓。
白眉和尚喝一声,长剑斜竖,正待变化为云龙大八式中第三式“龙吟海裂”
同时之间,朱五绝也喝一声,弦声一响,乌黝黝的弓尖,已点到面前来。
白眉和尚连惊骇的时间也没有,手中剑势正待变化为云龙大八式中唯一的守式“固封龙庭”
他内家真力吞吐之间,那剑已化为无数影子,封住敌弓。这时唯恐弓法太过神妙,封闭不住,脚下已同时使出内家移形换位的功夫,说不出那么快甩往后退开。
却见那点黑黝黝的弓尖,似影随形,直像附骨之疽,依然在他面前。
他的内家真力虽然收得快,但敌人的弓正是在他内力忽发之时,在最弱的点上攻进,此刻弓尖直指面前,他的力量,正是在欲破而未破之间…这两位乃是何等样的功夫,那移形换位的上乘奇功,简直快得看不清楚,此刻在眨眼间,已绕院子走了五六圈,旁观的人眼中,只能见到两条影子,飘忽往来,连样子也不能看清。
白眉和尚用尽全身功力,老是摆脱不掉敌人,但见一点乌光,永远缀在面前,自家内力也在欲破未破之际。
腮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呛嘟响一声,人影倏分。
三位尊者张目如炬,一瞥之下,面目变色。
只见瘟煞魔君朱五绝把那柄长弓担在肩上,摇摇摆摆地踱步。
白眉和尚面容失色,那柄长剑已自动摔地上,认败服输:
朱五绝呵呵笑道:“白眉和尚,你虽然输了,却是天下唯一能接住我这十八路无敌神弓的人,应该可以自傲了。”
白眉和尚微叹一声,没有回答。
这刻在他心中,并没有个人荣辱之念,却反复想青这一寺的生灵,等会儿便得全部死在这魔君之手。
朱五绝忽然厉声道:“你们三个和尚头领,还不召集所有大小和尚,等我痛快地大开杀戒,我一高兴,你们便少受点痛苦”
三位尊者愣住不动,白眉和尚忽然垂下眼泪,走到廊上,凄然道:“三位师兄,都是师弟无能,有负老禅师所托,今日之事,我又岂能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