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路上练功,恢复原状么?”邓小龙这时已动察这少年的情绪,但仍不大放心地追问一声。
钟荃肯定地点点头。于是,他们马上作出发的准备。
邓小龙把诸事-一交代好,吩咐缥局一众缥头,各归所属之地,继续缥局的营业。
自己便跨上惯用的坐骑,和钟荃的黄马,并骑出发。
两匹坐骑,都是上选良驹,脚头又快又稳。
这一路上,并无耽搁,两天后已到华山。
这时,已是薄暮时分,邓小龙勒住坐骑,扬鞭指着前面道:‘顺弟你看,前面群峦耸翠,万山宪紫,便是名闻天下的西岳华山了。”
钟荃长长吐一口气,纵目遥瞩,暮霭苍茫中,峦岭莽莽,却有三峰崛起兀立,直指青天,知道那便是莲花峰,东峰汕人掌,南峰落雁峰三峰。其中的莲花峰乃是华山主峰,更见雄奇峭拔。
邓小花又道:“再走十余里便是华山之麓,除了几个小村庄之外,便没有其他可感足之地。当然,还有名传江湖的万柳在,只是我们若要在那里探听消息的话,却不便投宿。”
“任凭师兄做主,不过,小弟却懂得师兄的意思。”
“愚兄在想,前几天那位欧阳师父回报,说那齐玄任主忽然得病,加上你碰见那名活自达的人,身负伤势而带着这万柳庄的金蛇,料必相关。江湖上的事,复杂非常,谁知道其中有什么内情呢?我们冒昧进在投宿,又在这样的时候,恐怕大大不便。一个不巧,也许会牵缠上人家的事。愚见和那齐玄并无特别交情,许多话彼此都不便说,也容易惹起误会。”
“那么我们是不到万柳在去的了。但我们怎能探悉那姓潘的来历?和查出他与劫缥之事有无关连?”
邓小龙微笑一下,眼光遥望着暮色中的远山缓缓道:“我们虽不明着进任,但仍有其他方法可以查访,等看清了任中情形,再正式赴庄拜访不迟。再说,这件事并不重要,主要还是先替何叔叔办妥事情,澄清他心中的疑问。那姓潘的即使是后到劫缥的人,但除了想知道他何以要劫缥之外,再没有其他关系。所以暂时可以搁下此事。”
钟荃只有点头的份儿,当下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先找个地方歇下。
明日清晨,两人同上华山,拜探那具名邀约四派剑会的桑姥,若果她是当年的木女桑清的话,便将那个折成同心结形的诗笺交给她,并且设法探询诗中之意。
若果桑姥不是桑清的话,便再另行商量。
两人决定之后,策马前驰。
大约走了七八里,寻着一处小村落,借宿一宵。
次日清早,他们起来,将马匹及包袱等物,暂时存放在这位留宿的主人处。
两人便联袂登山。
他们乃是从东北面登山,那万柳在却在南麓。
登到半山时,从一处断崖缺口下眺,便见在山麓之间,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子,庄内外都植满了树,却不全是柳树,绿荫郁葱,令人起了一种恬静的感觉。
邓小龙道:“想当年西南双毒合力经营了这万柳在,他们的后人,本应安静地在这等好地方生息。可是那齐玄却情者家传绝学,闯荡江湖好久,才回到这里来。树大把风,他想从此过那安静的日子,恐怕也不容易哩,你不找人家,人家找上门来,还不是缠惹无穷事故?”
钟荃嗯了一声,没有答话,邓小龙又道:“愚兄如今在想,不知他日能不能得到这种好地方,以度余年。”
钟荃又嗯了一声,邓小龙忽然大声道:“糟,这会子怎的要下雨?我们快走。”
两人放步上山,顷刻工夫,天上阴云四合,跟着渐渐沥沥下起雨来。
他们四下张望,却无处可避这场雨,只好急急上山。
他们的目的地便是在莲花峰上的大悲庵,只须再越一座山便可到达。
这点子路程,在他们当然不成问题,可是当他们翻过那座山,再绕过两处绝崖,到了大悲庵前,已是衣服尽湿,形状狼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