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夫的无上利器。
玉郎君李彬微哼一声,剑发如风,已经递了出去。
方巨对他观感最好,不知怎地不愿使他摔在尘埃中,蓦然用那粗似儿腕的食指一弹。
当地一响,以玉郎君李彬的神秘剑招,也无法闪避,甚至闹不清楚方巨怎样出手。但觉虎口一热,松纹剑脱手飞起。
他脚尖一顿,疾如飞鸟,冲起文许,一把将飞起的宝剑抓住,接着双腿一拳,改为头下脚上,电射而下。
恶客人金魁又是沾地即起,吐气开声,嘿然一声,刀光如练;从下三路卷入。
方巨一连挡退他们几次,自己也是糊里糊涂,这刻一见两人上下夹攻,忙了手脚。脑海中电光火石般记起另一个和尚的图形,乃是手打脚踢的架式。
说时迟,那时快,方巨刚刚隔在回忆思索之时,两般兵器齐齐递到他身上。
铮铮两声过处,人影倏分。敢情恶客人金魁和玉郎君李彬的刀剑,一齐招呼在傻大个儿肩上和腿侧。
却如同刺击在坚厚的钢板上,发出铮铮之声,连忙向后闪退。
他们的武功江湖上乃是叫得响当当的脚角,一出手都自然地招呼向穴道。
玉郎君李彬由上而下,取的是肩并穴。
恶客人金魁由下攻进,取袭的是腿倒贴骨穴。
可是由于方才攻进,方巨都是在举手投足间,使出绝妙招式,将他们撑开或赶退。
是以他们一时忘了方巨乃是怀有登峰造极的横练功夫,目前虽未知他致命的死穴,但起码也应进攻他三十六处大穴才对。
现在却是随意变化,有隙便进。于是虽然刺戳着了穴道,却并非三十六处大穴,变成徒劳而功。
病金刚杜馄不敢再上,又大叫道:“二哥用那宝剑呀…”
玉郎君李彬决然摇头拒绝他的建议,因为他实在敬佩这个傻大个儿,乃是位真正的孝子。
恶客人金魁捧刀一瞥,刀尖已微微钝卷。举日见玉郎君李彬拒绝杜银建议的神色。心中极快地盘算道:“老二心中爱惜这个大个儿,决不肯下这毒手。我若逞勇进去,怕也不能得手,再呆在此地,恐怕老三跟老二吵翻,不如立刻撤走。反正此地僻静,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兄弟如此下场。”
方巨低头一看,肩上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腿上也是这样的,立刻大嚷道:“你们弄坏了我的衣服,快赠给我。”
须知这身衣服,乃是章端巴为他特别添置的。他一向觉得甚是神气,如今给弄破了,焉肯干休。
恶客人金魁大声道:“咱们快走,我有话说…”语声中已撤身后蹿。
另外两人不知他要说什么,连忙跟着飞纵而退。方巨大叫一声,拔腿便追。
他天生的飞毛腿,比之钟望和章瑞巴苦练之功,也不过在伯仲之间。此时甩开大步,竟是其快如风。
三马一人,串珠似地飞移疾驰,马蹄之声虽响,却掩不住后面紧追的方巨大叫之声。
他叫来叫去,仍是那么一句话,便是赔我的衣服。
眨眼间驰出数里,那三骑暗中较劲,想将他甩下,谁知那方巨竟是越追越近,比疾马还要快一点儿。
若果他不是一路大叫,鼓气加劲,早就赶过头了。
玉郎君李彬坠在最后,觉得这样走法,满不是味道。
外人瞧起来,宛似三人让他赶得拼命逃走似的,当下恶念一动,准备使用那斩金截铁的高王剑,将那憨傻的方巨收拾掉。
他撮唇一哨,然后陡然勒马,那马奔驰得正欢,吃他以绝大力量硬生生勒住,不由得人立长嘶,连打了几个转。
方巨霎时已追上来,一伸手将那马头接下,再也昂不起来。
玉郎君李彬玉脸做色,朗声道:“大个儿你打算怎样?”
方巨见是他,立刻变得和缓,道:“我的衣服破了,你看…”一面指着肩上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