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赶紧用千里传声之法告诉他几句话。
王元度摹地走到台口,朗声道:“阮前辈请暂时停手,在下有话奉告。”
在这刻外表上乡老伯是占了上风之时,王元度出面打岔,谁也疑惑不到王元度其实是暗中帮助乡老伯。阮东明在睽睽众目之下,不能不依言罢手,却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王元度一眼。
王元度等他们分开了,才对台下说道:“在下不才,愿意代乡老伯前辈先打头一阵,如此方能使阮东明前辈显示威力,连带也可使乡老伯前辈显示出绝世的功力。”
以王元度目下的声望,自然有资格充当此任,五行拳阮东明心中虽是很不得把王元度剥皮拆骨,但表面上却须表现出风度。
他呵呵一笑,道:“王兄言重了,只不知你打算如何试法?”
王元度道:“便以刚才乡老伯的情形,让在下依样葫芦试上一下,天下英雄即可明白。”
阮东明作了一个请他站好的手势,王元度便走到他们中间,伸出双手。
全场顿时寂然无声,但见两下都摆好姿势,开始使劲发力。
王元度在前推后拉之下,运足劲道对抗。但觉对方并不如自己想像那么强大莫当,心中暗感诧异。
双方支撑了一会,阮东明正面压来的劲力已变化了好多项。王元度渐渐觉得无法抵御,全身开始向后倾仰。
全场之人几乎都偏帮王元度,暗中直替他出力,可是这等斗力比劲的事实在很难取巧,王元度方在考虑要不要早一步大声认输,眼睛一转,忽见乡老伯双目半瞑,正在调元运气,心中一动,忖道:“是了,乡老伯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才会险险落败。因此,我须得替他争取时间,能拖延多久就多久。”
此念一决,登时深深吸一口气,提聚起全身功力与阮东明对抗,一方面激发起斗志,坚韧地苦撑败局。
他不屈不挠地苦苦支持,用尽心机抵御敌方忽刚忽柔的劲道,到了几乎支持不住之时,突然从对方力道变化之中,悟出一种奇妙诀窍,竟能够把坚强无比的意志变化为力量。虽然这一股新的力量甚是有限,但在危局之下,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这一股力量却给他以喘息换气的机会。
他一口气换了过来,内力顿时源源涌出,又可以再支持一段时间。
在这种奇异的场面之下,他竟然忘去了其他的事,一心一意推究刚刚悟出来的奥妙诀要。他也没有时间想到这种奇异功夫价值何等巨大。
全场之人但见王元度身躯倾仰少许之后,就凝定不动,过了许久,又退了一点。任谁皆能推测出阮东明这一方的人胜得十分艰苦,喧嘈之声渐起,大家都忍不住讨论起来。
又过了良久,王元度连退两步,已败下阵来。阮东明不但没有喜色,内心实在十分震惊。因为在这一场比斗中,业已显示出王元度的功力强胜过他,尤其是他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竟能抗拒自己的五行拳力,无法暗暗侵袭他的内脏,也就是说无法使他不知不觉之中受伤。
乡老伯走出来,说道:“你们如若感到有点疲累,那就休息一会。”
阮东明立刻应道:“不必休息了。”他急于动手,自然含有深意。
他向乡老伯伸出双手,道:“来吧!”
阮东明指挥那五名铁卫,一如上次那样站好位置。
双方开始后,乡老伯仍然屹立如山,动也不动,蓝峦正待查看这一回的胜负如何。只听乡老伯道:“你们用足全力之后,我可就要进攻啦!”
蓝峦登时大为放心,因为他在这等情况之下,仍然能够从容开口,可见得他实力极强,绰有余裕。
过了片刻,乡老伯又道:“行啦,我可要开始进攻了。”
话声方歇,只见他举脚跨出一步。
他好像全不费力一般,要动就动,紧接着连走三步,依照早先所说,他已经是赢了。
全场腾升起喧嘈议论之声,乡老伯的声音超过所有的嘈声,他道:“底下还有一场比试,大家静一静。”
全场的嘈声迅即消失,数千只眼睛都集中在台上,但见阮东明和那五个彪悍大汉都气喘未定,显然刚才他们曾经耗费气力,是以一时不能复元。
乡老伯以绝世功力,在这轻描淡写的片刻间,就迫得对方全然不由自主的用尽了全力,虽然不曾受到内伤,但亦须调息静养个十天八天方能恢复如常。此举算是给他一点惩戒,为的是他早先不知使用什么手脚,以致使他体内气血有失调之象,当时,危局便是因此形成。
幸而蓝峦机警无比,一瞧不对,立刻没法解围,让他有机会运功调息。
乡老伯本已练到金刚不坏之身的地步,所以在常人已禁受不起的现象之下,他仍然能忍受那种不适失调之感,甚至尚能竭力支持着不被对方推动。他经过一刹那间的调元运气之后,体内不适已完全消失,是以第二次出手之时,轻易就击败了对方。
他现下还查不出对方施了什么手脚,使他险险落败。这事自然令他万分忿怒。不过,他在未查明真相以前,可不能随便加罪于阮东明。以他的身份,如若终于不能查明真相,即使晓得确是阮东明闹鬼,也不能出手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