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池?抑或让金田池杀死朱公明。
她一转身回到阵内,在老者背后冷笑一声,道:“你的武功本来还大有进境,但,你却永远郗比不上朱公明,你可知是什么缘故?”
那老者听得清清楚楚,眉头一皱,道:“胡说八道!”
纪香琼道:“一点也不,你可还记得,曾经服过什么药物没有?好像是朱公明,给你服下的。”
老者这刻也不禁怔了一怔,随即喝道:“我从未起过能与主人比较之心,你给我闭嘴。”
纪香琼用极有信心的声音,道:“当然不是每个人都由他亲自发给药物服用的,但你入门之时,必有过这么一次,你难道已经忘了?”
老者冷哼一盘,道:“就算我服过药物,但那是什么你怎知道?”
纪香琼道:“别以为这些秘密无人得知,试想那万孽法师精通药物之道,可以使人变为兽类,或是令人变成一个山情海怪。哼!他不过配一点药物使你们永远不能与朱公明并驾齐驱,免得领导上发生困难,在万孽法师而言,配导这等药方不过是举手之劳。”
老者仍然冷硬地道:“即使是如此,我仍不怨恨主人。”
纪香琼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据我所知,朱公明收用贴身跟随之人的条件极为严格,必须是机智聪明,天赋过人之士才行。而这些人若然得到上乘武功真传,却多半能超过他的成就,所以他定要用药物抑制你们。试想假如你的武功更胜过朱公明,岂不是足可以纵横天下?何须成为别人奴仆随从?”
老者而上现出茫然之色,要知纪香琼这番话,并不能激使这老者生出叛变之心。
但这一番话对那老者而言,却的的确确是十分惊心动魄的想法,他从来未曾想到过有这等情事,现下听她这么一说,未尝无理,心情顿时紊乱纷纭。
纪香琼至此目的已达,她那奇门阵法的威力已趁虚而入,使那老者十分迷惘混乱,完全忘了身在何处以及在说些什么话,因此,纪香琼每问一事,他都很快地回答,而这时他身上受的剑伤也流了不少血,使他体力大见衰弱。
纪香琼问到很多非常重要的事,以致她实在无法停止,殊不知这刻金明池已到了危险关头。
原来尹泰虽是有意借纪香琼之力杀死那老者,但他主要的意思仍然是再拿老者测验纪香琼的本事,假如老者因此死了,则朱公明损失了这四员大将,实力削弱了三分之二还不止,对朱公明将是难以弥补的损失。
他等了一会功夫,仍不见那名手下回来,当下嘿嘿一阵冷笑,道:“金明池,老夫已测验出你的武功虚实,现下可要攻击了。”
金明池摺扇如风般连发三招,迫得尹泰团团而转,这才冷笑道:“好哇!老子也想瞧瞧万孽法师传了你一些什么玩艺…”
话犹未毕,尹泰面色已变成一片乌黑,甚是骇人。但贝他长刀连劈,风声劲厉之极。
金明池陡然感到敌刀上潜力陡增了许多倍,果然不易招架。他一直受到朱公明全力缠战,根本不曾感觉到尹泰有任何压力。是以挥洒自如,只须以二成功夫对付尹泰即可。
但这刻突生变化,以致他使出六成功夫对抗尚感不敷。这么一来,朱公明那一边的压力便同时增加了。
要知那朱公明实在是千百年也罕得一见的枭雄之才,不但心计深沉之极,武功上也有特别的成就造诣,方能使天下英雄佩服。而那尹泰修习万恶派秘传武功少说亦丁二十年火候,岂是一般高手所能比拟?
以金明池修习武功的时间而言,他能抵敌得住朱、尹任何一个已经很了不起,何况事实上单打独斗的话,他还能取胜,的确不愧是一代异人徐斯的门下。现下碰上朱、尹两人全力出手,情况自当别论,换言之,战败也是极合情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