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打开道:“纪姑娘,请你瞧一瞧此图,果然有不少秘道可以逃生。”
大家围立在圆桌边,灯光之下,把那幅图样照得十分清楚。
纪香琼低头望着图样,心湖却被金明池和夏侯空两人的影子掀起了一片波狼。
因此,她虽是睁大双眼,其实视而不见。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定一定神,把图样看了几眼。
接着她抬起头,缓缓打量围立桌边的人。若然是旁人做出这等举动,这些人一定会发觉她未曾想出计策。然而大夥儿对纪香琼的智谋都佩服万分,连那心高气傲的金明池亦不例外,所以大家都以为她胸有成竹,正在量才分派任务。
薛陵首先道:“琼姊姊,小弟定要攻坚击锐,事关小弟满门血仇,希望你别使小弟为难。”
纪香琼定一定神,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陵道:“小弟深怕琼姊分派任务之时,没让小弟碰上朱公明。这么一来,小弟不遵从琼姊的吩咐既不可。但若不能碰上朱公明,亦势难死心,这岂不是给小弟为难么?”
纪香琼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她伸出纤指,指住图中一处房舍,道:“你直扑此地,是可最先见到朱公明。”
她的目光转到齐茵面上,又道:“阿茵亦是血仇在身,岂能落后。你们两人分从前后来攻这一处房舍,任何人先碰上朱公明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谨记着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若然不能杀敌报仇,让他遁走了,今生今世,休想再找到他。”
齐茵道:“琼姊之意,可是要我们抛弃武林规矩,但见仇人,就出手痛击,不要限定以一对一么?”
纪香琼道:“正是此意,须知我并非虚声恫吓你们。这个奸狡无比的老狐狸一旦遁走了,纵然你们心志坚毅无比,不惜踏破百十对铁鞋,但我也敢用人头担保你们找不着他。”
齐、薛二人都大为震惊,尤其是薛陵,深感此事非同小可,无论自己对齐茵有什么想法,那都是私情,须得按下将来再说,眼下诛杀仇人之事,比什么都重要,定要同心合力,办妥这事才行。
他们彼此对望一眼,心意相通,不须言语,便已明白。
纪香琼数过秘道数目,又道:“朱公明的屋子内秘道虽多,但现下有方锡和白,牢牢守住这两个方位,不让朱公明一下子冲过,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了。”
她略一沉思,又道:“李三郎可跟着我,助我一臂之力,挡住另一处缺口,相信万无一失了。”
众人都纷纷瞧看图样,查明自己应占的方位,弄得明明白白,方才罢休。
金明池突然冷冷道:“香琼,我到时干什么事?”
他忽然自告奋勇,愿意参加,众人都十分惊讶。
薛陵躬身施了一礼,感动地道:“金兄到底是侠义之士,单单是这一句话,小弟即已终身难忘。”
齐茵接着道:“不管结果你去得成去不成,我也十分感激。”
金明池冷冷道:“这等话不要说了。”
纪香琼缓缓道:“这儿的人,除了阿陵阿茵不要说之外,说到我本人,由于师门渊源,以及我和阿陵阿茵的情谊,自然得参与这一场猎狐盛会。李三郎和阿陵关系甚深,也不必说了。至于方、白两位,由于猎狐盛会结束后,阿陵阿茵须得助他们办事,凶险更在这一次行动之上,所以他们拔刀介入,亦是应该。但说到明池你,我却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参加这个行动?”
众人深觉纪香琼之言有理,无不颔首表示赞同。
金明池冷冷道:“这一次行动你可猜不到了吧?我当然有我的道理,但却不必说出来。
白蛛女最没心机,冲口道:“那怎么行?如果你没有很好的理由,我们大夥儿全都不放心。”
金明池愠道:“你意思是说我会暗暗纵那老狐狸逃脱?”
白蛛女接口道:“正是如此。”
众人都大吃一惊,皆想金明池定将老羞成怒无疑。
方立时提聚功力,准备保护白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