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须得小心这朱公明的诡谋毒计。”
金明池想了一下,道:“假如我顺利拿到秘笈,便在洛阳龙门潜溪寺借居隐修,你到时可去找我,假如我已重入江湖,自然更容易找到了。”
纪香琼点点头,指住朱公明,道:“他已被我以金针之术,废去了一身武功,免得你手法太过霸道,使他感到完全绝望,生出与你偕亡的毒念。”
地想得如此周到,金明池当然十分欢喜,她又取出一块玉,交给金明池,说道:
“你们分手之时,可把此物送给他,嘱他妥为收藏,他定必询问原因,你便告诉他说,这是我的意思,因为他不久即将被阿陵阿茵找到,到时献上玉,可以得到爽快一死,不必受那凌迟之罪。”
金明池收起王,问道:“你有把握抓到他么?”
纪香琼微微一笑,道:“你最好不要打听,否则又不免会卷入是非之中了,对不对?”
金明池一心一意想得到那“无敌佛刀”绝艺,当下伸手与她相握,柔声道:“我去啦,你好生保重玉体,万勿爽来生之约啊!”纪香琼怅惘地道:“你也一路小心才好,祝你一切顺利,炼成绝艺。”
金明池一耸身,踏屋而去,不久,已失去影踪。
纪香琼收拾起白色竹子,先入屋把白蛛女弄醒,道:“奇怪,李三郎跑到那儿去了?”
白蛛女刚才一拔金针,便昏迷过去,这刻回醒,在感觉中只像是眨一下眼睛而已。
当下道:“他会不会碰上金明池而被害?”
纪香琼大有深意地道:“我们得查看一下,你到各处瞧瞧,我在这儿保护他们。”
白蛛女起身欲行,纪香琼道:“白妹妹,请记住一件事,那就是假如你发现李三郎全然无事,千万先别惊动他,在暗中查看个明白,瞧瞧他因何没有回到此处,我想一定大有内情,我们不可不小心点。”
白蛛女怎知她肚子中有许多古怪,答应一声,跃了出去。
过了许久,白蛛女急急奔回来,叫道:“纪姊姊,不好了,李三郎要自杀。”
纪香琼心想这才是最好不过之事,不过万勿当真酿成惨剧才行。
于是问明下落,说道:“白妹妹,你得在此守候,我去瞧瞧。”
她早就猜出李三郎是和白英在一起,奔到卧房,但听阵阵惨厉的呻吟声传了出来。
纪香琼奔入去一瞧,但见白英身上衣服已扯破了大半,头发蓬松,满头满身都是汗水。
现下似是穴道被制住,光会呻吟喊疼,已不能动弹。
李三郎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他坐的姿势僵硬如木人,双目紧闭,显然已失去知觉。
纪香琼从怀中掏出金针,玉腕连颤,分别刺了白英胸腹三处大穴,白英顿时松一口气,停止了呻吟之声。
纪香琼才伸手拍活李三郎身上穴道,说道:“听白姑娘说你想自杀,是也不是?”
李三郎望着白英,面上犹有恐怖之色,说道:“不错,在下见她实是忍受不住,迫不得已只好动了杀死她的念头,自然在下也得陪她一道到黄泉去。”
纪香琼道:“不用着急,让我瞧瞧她究竟中了什么毒?”
李三郎道:“在下真该死,竟忘了向姑娘求救。”
纪香琼道:“你先解开她的穴道,让我诊察脉息。”
李三郎如言施为,口中道:“姑娘真行,刚才在下点了她许多处穴道,仍然不能使地昏迷而免去痛苦,但姑娘的金针一落,她立时就安静了。”
纪香琼查看一阵,取出三瓶药丸,每样倒了一粒,一红一白一绿,颜色全然不同。
抬头向李三郎说道:“我这三粒药丸,足可以暂时保住她的性命,遏止毒力为害身体,虽然不是马上痊愈,但回醒后已没有痛苦了。”
李三郎下拜道:“承蒙姑娘赐以灵药,等如救了我们两条性命,此恩此德,天高地厚,不知如何方能报答?”
纪香琼道:“三郎起来,这样说法岂不是太见外了?”
她等三郎起身,这才把丹药纳入白英口中,片刻间,白英睁开双眼,见了李三郎,登时流出眼泪,叫道:“三郎,三郎,疼死我了。”
纪香琼笑道:“现在还疼么?”
白英转眼一瞧,但见一个清丽绝俗的美女站在床边,满面含笑,不禁哟了一声,道:
“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