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然大不相同。
但即便是同样一招,亦由同一高手分两次使出,亦将因时间、对手,以及环境之变换,而生出不同的威力。
因此,薛陵以他身经千百战的经验,加上他自己的武功造诣和悟性,研究起这一招“随风照日”便发生许多连韦小容也从未想到的问题。
其实,这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角度来看的缘故而已。
薛陵之所以问个不休,却是由于他初炼此招,其中许多奥妙变化,略略换了方位,就全不相同。
其中实是含有千变万化之妙,倘一时之间,那里能够完全弄得懂?
韦小容柔顺异常,没有半点不耐烦之色。事实上她那一对水汪汪的美眸,老是盘旋在薛陵面上,很少移开。
瞧她的举止神态,好像只要能和薛陵在一起盘桓、谈笑,她就已心满意足了。
薛陵不但没有发现,甚至在其后的三日当中,他仍然全心全意的沉迷在这一招之内。
就在第三日晚饭之时,薛陵向她道:“咳!这一招随风照日,实是深奥之极。在下至今还不能尽测其妙,只能说略有概念而已。”
韦小容道:“时间还多着,薛兄不必着忙。”
薛陵摇摇头,沉重地道:“就是时间无多,我才暗暗发急。”
韦小容道:“为什么时间无多?”
薛陵叹一口气,道:“在下急于解决一件事,但先决条件却须闯过绝情槛一关,才谈得到。”
韦小容道:“倒底是什么事?薛兄何不说出来?或者校好也可以帮你解决。”
薛陵道:“必须令兄也在此地,说了才有用处。”
韦小容道:“这就不容易,只因家母年纪已老,身体也不大好,因此我和家兄必得有一个侍奉家母身边,决不能一齐离开。”
薛陵失望地道:“若然如此,这话就不必提啦!”
韦小容道:“家兄预定两日后可以到此,我明天就得回家啦!”
薛陵眉宇间露出焦灼的神色,但却不肯说出是什么事情。韦小容倒是蛮温柔的,并没有迫他。
她换了一个话题,道:“好教薛兄得知,校好已派人查出梁克定的下落。如若薛兄也有兴趣,我们今晚去瞧瞧他,你说好不好?”
这也是相当重要之事,薛陵登时转移了注意力,问道:“这消息不会弄错吧?”
韦小容笑道:“怎会弄错?这梁克定乃是举人,又懂得武功,除了他,难道还有如此凑巧同名之人不成?”
薛陵道:“这就对了,今晚便去瞧瞧,必要时只好早一步把他诛除。”
韦小容赞同道:“对,这叫做先下手为强,莫说他已经在修习无敌佛刀,犯了寒家大忌,非杀不可。即使不然,他既然是霹雳手梁奉的孽子,也得处死,以绝后患。”
薛陵没有做声,她又道:“我们找到他之时,是你出手?抑或是我出手?”
薛陵道:“既然姑娘有意要印证那无敌佛刀的威力,自然得让给姑娘出手了。”
一经决定,便等时间到了,好动身前往。而那梁克定的生死,也就等如已经决定了一般到了二更时分,韦小容推门而进。
灯光之下,但见她短装窄袖,肩插绛云剑,打扮得俐落之极,一向披肩的云发也绾盘头顶,用金钗别住,玉容娇俏,别有动人风韵。
她含笑道:“薛兄准备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