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后被关在舱内,严禁出舱走动,到了何处一无所知。”
赵羽飞问:“上船行驶了几天?”
查三姑娘道:“三天两夜,但我知道,船是绕着走的。”
蒲毒农问:“你怎知是绕着走的?”
查三姑娘傲然道:“本姑娘发射断肠针,经常是急速旋转时发射,对方位判别有特殊的分辨力,由舱缝漏人的风,足以令我判定方向。”
赵羽飞拍活查三姑娘的穴道,郑重叮咛道:“他们不会放过你们了,目下唯一避免他们追杀的方法,就是咱们合作,彻底消灭水仙宫的祸根,不然早晚他们会找到你们的。咱们赶快离开,找地方替你们解去太阴手的禁制,以后再慢慢商量。”
蒲毒农道:“对,在这里耽误得太久了。”
赵羽飞道:“绕城根走,避免被人看到,走。”
他背起了厉英,查三姑娘回到里面提了两个包裹跟在后面,由蒲毒农断后,悄然离开现场。
半个时辰后,查三姑娘扮成风华绝代的贵妇,出现在南屏山东麓的小径上,环湖的大道可直达规模宏大的净慈寺,沿途风景迤逦,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沿途有不少游客和香客,查三姑娘的打扮颇为引人注目,她既未乘轿,也没带有丫鬟仆妇。
路左伸出一条小径,通向浓林深处的一栋别墅式大宅,远远便可看清大院门上的匾额,三个大字是:烟波园。
她到了院门前,登阶在朱漆院门前先打出一种手式,然后抓起门环轻叩四下,一长三短。
显然,里面的人可从秘孔中看到门外的景色,不然她何用打手式。
叩门的声数也是暗号,两种暗号缺一不可。
院门无声而启,一个门房打扮的中年人当门而立,邪笑道:“咦,查姑娘打扮得好出色,果真是美如天仙沉鱼落雁,请进。”
查三姑娘也笑,笑得轻佻,媚态横生,跨过门放荡地一掌按在那人的右肩上,半推半拉往里走,笑道:“嘻,劳二爷今天真是嘴上带蜜糖,说的话真中听,不过,沉鱼落雁四个字,改一改似乎更切题。”
劳二爷连骨头都酥了,乘机大揩其油,顺乎自然地伸手挽住了她的水蛇腰,半偎半拥径花沿往里走,忘了关门,忘了职责所在,也忘了人间何世一涎着脸笑道:“好姑娘,要改什么才切题?”
查三姑娘止步,若拒还迎地推开在腰间蠢动的手,风情万种地白了对方一眼,媚笑道:
“自古道女人是祸水,你明白吗?”
劳二爷一愣,道:“可是,男人闯的祸更多。”
查三姑娘道:“男人闯祸脱不了酒色财气,色当然少不了女人,对不对?所以,沉鱼落雁不能用来形容女人的美,人与鱼雁风牛马不相及,岂能并称。”
劳二爷似懂非懂地点头傻笑道:“人云亦云,这四个字可不是在下杜撰的。”
查三姑娘道:“把你倒吊起来,也吊不出一滴墨水,你能杜撰出什么来。”
劳二爷抓抓头皮苦笑道:“查姑娘笑话了。”
查三姑娘放荡地伸手轻抚劳二爷的面颊,腻声道:“如果改倾国倾城,岂不更动听些?
嗯!”劳二爷的眼中,欲火骤升,贪婪地紧捉住查三姑娘的纤手,将有所举动。
两条人影幽灵似的闪入,隐入右径的花树丛中。
这座院子相当大,像座小型花园,花径两旁花树似锦,有亭有池赏心悦目。躲三五个人轻而易举,到处都有藏身的地方。
查三姑娘已看出劳二爷欲念勃发,眼看不可遏止,及时收起狼态,伸手推开蠢然欲动的劳二爷,吃吃娇笑道:“劳二爷,小心门户,说不定对头进来了呢。”
劳二爷悚然扭头注视敞开的院门,门里门外静悄悄鬼影俱元,心中一宽,笑道:“迄今为止,咱们还没发现有对头,这几天就可以把事办妥,目前一切顺利,你怕什么?”
查三姑娘道:“但愿加此,没有对头当然很好,但不能不预防万一,咱们奉命侦查一切动静,如果没有顾忌,何必派咱们这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去充当打听动静的跑腿。”
劳二爷笑道:“姑娘说得是,我去把门关妥。”
查三姑娘道:“本来就说得是,至少胡二爷交代下来的那个姓赵的客人就值得注意。”
劳二爷道:“对,清波门永昌老店的赵羽飞。怪事,咱们昨天一到,胡二爷就指派了两个人去监视这位姓赵的,可能咱们在杭州还有其他的人潜伏,不然怎么一来就知道有可疑的,必须监视的对头。”
查三姑娘边:“你为何不问问胡二爷?哦,胡二爷在家吗?”
劳二爷道:“不在,飞天蜈蚣五爷陈真坐镇,林方与朱兰姑娘负责策应,你发现什么了?”
查三姑娘道:“在涌金门发现王三公子王海华,与公门人一同乘船游湖,所以赶来禀报。”
劳二爷一怔,摇头道:“查三姑娘,不要多管闲事,胡二爷早就交代下来,杭州四大世家,另有专人负责监视,你怎么不听话?胡二爷会怪罪下来的。”
查三姑娘道:“但发现可疑征候,怎能不据实禀报?消息来源愈多愈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