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边,只轻轻响了一声,便掉在地上。
凌玉姬低头看时,原来是一枚小纸四。顿时醒悟,忙忙拾起打开一看;只见白纸上写着:小可华奎,深感姑娘救命之恩,欲效犬马之劳,请姑娘吩咐。字迹甚是潦草,显然是匆忙中写下。
她凝目想了一下,在她感觉之中,那劲装大汉面貌端正,似乎不是诡橘阴毒之八,大概可以信任。当下取起桌上根毫,就在那白纸背面写道:我想离开此地,可有法子?
她将白纸捏成一团,从窗口掷了回去。
那个名叫华奎的劲装大汉看毕白纸,面上流露出为难之容,沉吟一下,突然从树后跃了出来。
此人身法迅快异常,飕地纵火窗内,急急贴身墙上,以免被窗外之人看见。
凌玉姬见他这等举动,心知外面必定另有埋伏,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她为人天生慈爱,时时替别人着想而忘了自我。这时低声急道:“假如你被人发觉的话,后果怎样?”
华奎用手掌在预子比一下,道:“简单得很,这样一刀过去就了结啦!”
凌玉姬忙道:“那多么危险啊,你快点走开吧广华奎坚决地摇摇头,道:“姑娘不必为小可担忧,只不知姑娘要逃到何处去?”
凌玉姬道:“我也不知道…”
华奎讶异地瞧瞧她,略一寻思,便:“那么出去再说吧,目下是唯一的机会了!”
凌玉姬这时倒不想冒这个险了,只因她晓得假如被美艳夫人手下发觉的话,她本人多半不会有事,但这个华奎定然逃不了一死。
但那华奎已纵出窗外,转身催她快点。凌王姬生怕他在窗外现身太久,被人发觉,不暇多想,赶紧爬上窗户。华奎眼睛不禁睁得大大,似是想不到她连窗户也纵不出来。
他本想伸手扶她,忽又缩回手掌。凌玉姬跳落院中,华奎立刻转身向树丛走去,她跟在后面,转入村后,这时才发觉树后地方不小,地上还躺着两个劲装大汉。
华奎轻轻道:“他们都被我暗暗点了穴道,姑娘不必害怕…”他一面说,一面向墙上开的一道小门钻出去。
凌玉姬默然跟住他,左弯右转,走得头昏脑涨,好不容易才见他停下步子。
她放眼一望,只见处身在一条冷僻的暗巷之内,四面没有门户,倒不知他打算怎样走法。
华奎向那塔高达文半的石墙指一下,道:“出了此墙,下面就是一条河流,过河之后,翻过河边峭壁,就是天险之地,谁也不敢追来!”
凌玉姬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何以不怕?”
华奎道:“等会儿再慢慢向姑娘禀告,目下情姑娘伏在小的背上,以便越墙出去广他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茫,因此使得凌玉姬忽然感到疑心,暗忖这厮会不会借这题目以亲近自己?不然的话,他为何露出奇异之色?再一深想,忽然发觉若果这厮乃是诱骗自己到荒僻之所,才向自己横施强暴,岂不是自取其咎?
她心中疑虑一生,眉眼中便流露出迟疑之色。
华奎突然道:“凌姑娘可是对小的生出疑心?”
凌玉姬虽默然半晌,才点点头,道:“我觉得你的神色有点古怪,所以使我不安起来!”
华奎道:“这也难怪姑娘生疑,小的早就想到姑娘会考虑及孤男寡女的问题,所以心中感到十分不安,因而面色便有点不大正常!”
凌玉姬道:“我听不懂你话中之意!”
华奎道:“因为小的说出一件秘密之后,姑娘定必放心信任,但那件秘密小的实在难于启齿,所以心中甚是不安,神色也因而显得不正常了!”
凌玉姬哦了一声,觉得很有道理,便道:“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把秘密说出来,省得心中不安,我相信你就是了。”
华奎征一下,然后道:“姑娘居然肯信任我,小的感激万分,那就请姑娘准备!”
他蹲低身子,凌玉姐望望他宽阔的后背,付思一下,咬咬牙趴伏在他背上,华奎两手抄住她的大腿,提气用力向上蹿去,飕一声已纵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