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改变你爹的话!”
凌玉姬被千百对眼睛看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美艳夫人随即向无名氏道:“你只是凌家之婿,不是凌家传人,出手之际,不须限于凌家绝艺!”她煞费苦心安排这个场面,为的只是要对无名氏说这几句话。
老赌徒吴逻见她机变过人,手段高妙,心中暗暗佩服,接口道:“这话说得是,你不是凌兄弟子,无须拘束武功路数!”
无名氏心中豁然贯通,大感轻松。
蓝岳道:“假若今日在下赢了,请问夫人如何安排?”
颜峰厉声道:“那一日在华山中的约定便又如何?”
美艳夫人道:“两位还未得手,多说无益。只要你们之中有人占得鳌头,我自有公平之法。如若措置不公,蓝大先生和葛兄也不肯答应,是也不是?”
颜峰,蓝岳一听这话有理。果然不再多言。转身之际,两人目光互相碰上,颜峰趁机使个眼色,蓝岳微微颔首。
三人再度峙立,蓄势待发。蓝岳暗自忖道:“颜峰以阴险奸诈著名,莫要他趁机暗算…”
谁知这一次颜峰却是真心实意想和蓝岳联手,合力先击毙无名氏,是以他首先出手向无名氏攻去。蓝岳也随即发动,出手夹攻。
眨眼间三人激斗了十多招,依然是以二攻一的局势,可是无名氏这回却挥洒自如,有攻有守。原来他一则不拘武功路数,得以放手施为。二来蓝岳表面上和颜峰合作,其实处处提防,不用全力。
台下群雄但见这三人兔起鹊落,出手如电,惊险之处真是一羽不能加,一叶不能落,既刺激,又热闹,因此喝彩叫好之声,此起彼落,震撼大地。
看看又斗了二十余招,颜峰已看出蓝岳心意,大是恼恨,歹念随之而生。他家传武功都是从帝疆四绝处偷学得来,当下暗暗盘算道:“蓝岳招招都施展三才神指的话,我便奈何他不得。设若偶一不用指法,我颜峰管教你立毙当场…”
这三人当中只有无名氏一个人心中但坦荡荡,全神应付战局。他最近两个月来又练会了达摩秘发内的六招,合共是九招,这九招变化无穷,越是使用,越发有所妙悟,威力逐渐随手法纯熟而增加。
葛山堂、蓝商一两人的面色越来越发凝重,原来这两位绝代高手已看出无名氏渐具闯入帝疆争雄逐胜的实力。最使他们不安的便是无名氏于今尚自年轻力壮,而他们已属老迈之人,假以时日,无名氏势必压倒他们,称尊字内!他们想到这个结论,都感到难以忍受,胸中涌起阵阵妒火般杀机。
老赌徒看出他们心意,大是忧虑,环顾台上,却没有一个足以出手相助之人。
无名氏越战越勇,不论掌拍指扫,都别具威力,迫得蓝岳也用上全力。又战了数招,无名氏随手一掌就迫开颜峰,接着快得如同白云舒卷向蓝岳连拍两掌。蓝岳一指点去,”只抵住他第一掌,下面指法已不能变化。当即使出一招“冰封千里”封架他第二掌。
侧边的颜峰一声不响,倏然欺近,拳出如风,猛袭蓝岳腰胁要害,蓝岳万想不到颜峰这时忽施暗算,已经无法抽手抵挡,只好运气护住胁下要穴。“膨”的一声,这一拳打个正着。蓝岳只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疼,登时失去知觉,身形随着拳力打横飞出丈许。
颜峰一击得手,揉身猛攻无名氏,双拳如风雨交袭。无名氏一怔之下,被他迫退四五步之多,才能稳住身形。
蓝商一纵落侄儿身边,摸摸他的脉息,沉声一叹,取出一颗丹药放在蓝岳口中。台下纵上一个青衣女子,双眼含泪,道:“他还活得成么?”蓝大先生摇摇头,道:“难说得很,老夫虽然用去仅存的珍贵灵丹,却不知是否能挽救他的性命…”他上上下下打量这个青衣女子一眼,道:“你是瑛姑么?岳儿曾经提起过你!”
瑛姑双泪籁洒下,行了一札。蓝商一叹口气道:“老夫从前不传他心法之故,就是知他根基浅薄,到了要紧关头之时,禁受不住敌人的重手法一击!并非因他聪明才智低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