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俯下身去,左右开弓,甩了两记耳光,才沉着嗓门说:“苏天祥,我把你这狗娘养的老王八蛋,瞎了狗眼,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我…我…”苏天祥“我”了半天。依然“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是你祖宗!”墨鱼倒是一“我”就“我”出所以然来。
苏天样脸色憋得有如猪肝:“你…你想做…做什么…”
“老子想宰了你!”墨鱼把踏在对方前胸那只脚加重了力道:
苏天祥立时口吐白沫,连肚子里的胆汁也喷出来了:“青天…白…白日…朗朗…乾坤…你…你们…胆敢…杀…”
墨鱼抬起脚来,猛然又跺了下去。
这一下,苏天祥嘴里鲜血狂喷,两眼也直往上翻。
墨鱼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拾腿又连跺数脚。
苏天祥两眼也跟着翻了几翻,终于脑袋一歪,不再动弹。
墨鱼抓起双腿,倒拖着把尸体拖到路旁数丈之外,正好该处有一坑洞,一脚踢进去之后,再从干柴里抽出一柄厚背鬼头刀,拔土将坑洞掩平,放回刀,拍拍手掌说:“小关,一件大事办完了,还要做什么?”
小关曼声应道:“先回草棚休息休息,再合计合计;”
两人回到草棚,先吃了些事先买来的食物,为了养精蓄锐,以便晚间再开始行动,便倒头大睡起来。
醒来天色己暗下来,草棚射进黯淡的月光。
两人刚要整装出发,突然墨鱼面孔抽搐,竟然捧着肚皮大叫起来。
小关看他面色发紫,额头青筋,像蚯蚓般暴凸起来,定然不是装的。
“墨鱼,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里像刀绞一般…脑子…也像要…砸开。…”他说话时面容扭曲,那样子十分可怖。
“你以前有道这种毛病没有?”
“我一直身强体壮,怎么会有这种毛病?”
“是否吃东西吃出毛病来了?”
“不可能。”
“人吃五谷粮,谁也不能担保永远不生病,还是好好休息-阵再说,明天再到天香居花园也不迟!”
墨色忽然有所警悟:“我…我明…白…了,是…苏天样那…老小子…
在…做怪…”
小关愣了一楞:“他人已经死了,还做的什么怪!”
“他…明魂不散,死…死后还在作…作法害…我…报仇。”
小关笑道:“去你的,人死哪能还会作法?”
墨鱼立刻一皱眉头:“如果不是苏天祥,那就是…血…血尸门的…辛海客。”
小关摇摇头:“这与辛海客又有什么关系?”
墨鱼的痛楚.似乎稍为减轻:“你忘了,我的体毛,曾被他拿去几根,那辛海客只要拿到谁的毛发,就可作法害谁!”
这话倒是不假,而且小关还在无意中亲眼看到:那是墨鱼、强暴了那位深夜外面求医的少女林玲之后,辛海客趁林玲昏迷末醒之际,在她下体发现了几根墨鱼的体毛。顺手就带走了,墨鱼看到了,这几天来一直忐忑难安。
但小关却故意问道:“你的体毛,为什么会落在辛海客手中,莫非你们两个都有龙阳癖?”
“胡说!墨鱼两眼鼓得像牛蛋:“我和他两人的德性、还会搞什么同性恋…”
小关还是不肯罢休:“既然不采后庭花,那种东西,怎会让别人拔去?”
墨鱼气急败坏的甩甩头:“说出来也无妨,那是我前些天和一位姑娘相好,事情过后,被辛海客从她身上取得了我的体毛;”
小关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是你自己活该,像你这样随便糟踏女人禽兽不如的人,被辛海客作法受罪,也算报应。”
墨鱼气得牙根痒痒,想追打小关。又全身无力,只得跺脚大骂:“好小子,你敢教训我,等我好了以后,看要不要得了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