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够了,看也看过了,还待怎地才算是占了便宜?”
尉迟旭道:“阿红,你听我说,林秋波过来窥视,必有两种反应,一是转身走开,一是看得春心荡漾,逗留不去。”
二嫂道:“她现在走了,为什么?”
尉迟旭道:“‘因为她认为你们如果刚刚出动回来,不可能马上就在床上胡闹。所以她虽然知道此地有点可疑,但目下已认为与刚才之事无关。”
二嫂道:“著然她留下来,便又如何?”
尉迟旭邪笑一声,道:“如果她看了你们的表演,春心荡漾,我便可趁她耳目失灵之际,施展手段,把她活擒下来。”
二嫂马上睁大眼睛,射出可怕的光芒,道:“你擒下她之后,一定先玩弄一番,是也不是?”
尉迟旭道:“我一擒下她,你岂能不知,试问我如何能动她?”
二嫂本想开口,忽又忍住。
原来她本想说,当时她与老五正在胡闹,多半不会发觉外面之事,因此,尉迟旭大有机会可乘。
然而回心一想,既然她自己与老五弄假成真,以致耳目失灵,这等情形之下,岂能怪责丈夫。
她马上想出另一个借口,道:“你为何叫老五来和我表演?难道你不是男人。”
尉迟旭胸有成竹地道:“老五年纪轻,与你一起表演,比较像样,也容易使林秋波迷醉,如是换了我,她多半是不愿瞧下去…”
这个理由,虽是说得通,却令人有点异想天开之感。
他转身出门,一面道:“我去瞧瞧阴阳谷那厮,但只怕不易问出口供。”
尉迟旭走了之后,老五转眼向二嫂望去,但见她也睁大水汪汪的媚眼,向他迎视,两人都没言语。
老五邪里邪气地笑一下,才道:“我也得出去巡查一番了,我的弓箭呢?”
二嫂道:“在床底下。”
她举手一扇,数尺外的灯火,应手而灭。
房内骤然黑暗之后,老五并没有马上出来。
在对面屋顶上,林秋波看见老五没有出来,不禁眉头皱起,忖道:“这些人行迳如此诡邪,礼教荡然,可知必定不是正当门派。同时又晓得秦三错是阴阳谷之人,而居然还敢招惹,可见得这一路人马,在武林中的地位力量,并不弱于阴阳谷。再证以他们都擅长潜踪隐迹之术,大概就是与阴阳谷齐名的幽冥洞府之人…”
原来她跃走之时,虽然是离开此宅,一直翻出六七座屋字。但她的目的仍是这处地方,只不过绕个大圈,才回到那儿。
她的轻功举世无匹,霎时已绕了回去,恰好看见尉迟旭在屋上奔行的身影,她立即放弃搜索此宅别处之举,而跟他前往。
当尉迟旭推门入房之时,她已无声无息地落在另一扇窗下。
然后房内的一切情形,以及他们的对话,她都完全目睹耳闻。
直到尉迟旭离开时,她早一步飞身跃到三丈外的屋顶,匿伏观看。
尉迟旭当真是走入内一间房屋,林秋波等了一阵,但见房内灯光熄灭,而老五却没有出来,不同而知他在房内逗留,是为的什么缘故了。
林秋波出道时间甚久,阅历极丰。
对于人间的丑恶邪行,已看了甚多。
因此,她从这个老五与老二尉迟旭的妻子,居然在这等时机之下,还敢私通寻欢之举,推测得出这一群,平时一定已经很乱。否则尉迟旭前脚才走,他们岂敢后脚就熄灯寻欢?
在这等邪派中,男女关系,向来是乱糟糟,而又最易惹起仇杀的困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