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家不禁放声而笑。
这话若是由刘如意说出,褚扬势难忍受得住,但被薛飞光这么一搅,气氛大变,褚扬自然省得,心中暗暗感激薛飞光。
褚扬的笑声比谁都响亮,忽然中断,大声道:“姑娘的主意真不错,刘老兄啊,兄弟可要打你嘴巴了!”
接着笑声又起,高亢刺耳,一面展动身形,进攻刘如意。但见他身形滑溜异常,忽前忽后,或左或右地欺近刘如意,不过出手之时可不是打嘴巴,却是足以制敌死命的重手法。
刘如意晓得他内功别有一格,笑声越响,功力提聚得越强。这刻感到笑声震耳生疼,哪敢怠慢,也自全力封拆。
刘如意深知褚扬天生异禀,功力精纯深厚,还在昔年领导群凶的胡二麻子之上,虽然没有练就胡二麻子那等霸道的大力鹰爪功,但他另有长处,那就是他是迹踏遍天下,不但中土各家派,连海外异域的武功也识得不少,是以手法博杂我比,十年前便因此故,才一动手自己就吃了亏。后来虽然仗着七步摧魂锥伤了对方,但仍然被他脚底抹油跑掉,怎样也追不上。
十年后的今日,重逢此地,发觉对方内功又精进不少,虽然仍赶不上自己,可是对方十年来当必又增长许多见识,同时又晓得严防自己的独门手法,这一仗自然比十年以前艰苦得多。
因此他一动手就沉住气,准备力拼三五百招之后才作取胜之想。褚扬果然用出无数奇怪诡异的手法对付他,但刘知意守得严密无比,决不贪功轻进,褚扬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游斗下去。
古奇喇嘛离席而出,道:“刘兄已经耗去不少气力,这一场该让给洒家…”
他的人甚是瘦小,可是话声洪亮之极,大有与褚扬笑声比一比之意。
他在密宗三大高手之中,名列第三,但却是出名的心狠手辣,很少有人跟他动手之后能够不死的。
胡二麻子横身栏住,古奇喇嘛面现杀机,冷冷道:“胡施主这是什么意思?”
胡二麻子还未开口,一道人影纵落他身侧,应声道:“胡兄拦阻得好,这位大喇嘛若是有意过去插手,以多为胜,咱们何尝不可!”
此人却是个中年道士,背插长剑,全身上下腌-污垢之极,幸好还没有迫人臭气。
古奇喇嘛武功虽强,可是认得这道人就是崆峒李不净,面对这两个强敌高手,当真不敢贸然动武,心中正在盘算。胡二麻子道:“兄弟久仰大喇嘛的‘大手印’奇功,今日有意请教几手,大喇嘛怎么说?”
古奇大喇嘛应道:“好说,好说,洒家该当奉陪!”
心却讶想道:“昔年在大都之时,他不是不曾见识过洒家的‘大手印’,明明先天上能够克住他的大力鹰爪手法,但他却敢向洒家挑战,不知是何道理?”
南首席上跃出一人,阴森森地道:“李道长还认得兄弟么?”
李不净瞧他一眼,打个哈哈,道:“阴山派告天子名震武林,贫道焉能不识?回想黄山一别,至今匆匆已是七易寒暑。”
告天子冷冷道:“闲话少说,咱们在剑上分个胜败存亡,反正阴山、崆峒两派,宿仇难解,己是天下皆知之事。”
说时已掣出软剑。李不净深知此人诡毒无比,擅长突击,连忙撤出长剑,朗声吟道:
“历代名山与名剑,崆峒从来第一家…”
告天子骂道:“放屁!”软剑疾削而出,发出“嗤嗤”破空之声。
李不净一招“雁阵惊寒”身形向右方跃开,在这跃避之际,手中长剑反击了一剑。告天子不得不闪开两步,便无法接续迫攻。
古奇喇嘛喝声道:“胡施主小心了…”衣袖扬处,一只巨掌从袖影中飞出,疾抓胡二麻子头颈。
胡二麻子疾跃开去,高声道:“且慢!”
古奇大喇嘛煞住势子,道:“什么事?”
胡二麻子道:“咱们此时动手,岂不是更添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