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转身向普奇道:“五位大哥不要拦阻,让我先走一步!”
她的语调含有哀求的意味,普奇不觉一怔,只好道:“姑娘执意要走的话,咱们自然不便强留。”
薛飞光长叹一声,道:“淳于帮主,望你好好对待我那裴淳师兄。”
淳于靖没有理睬,薛飞光竟不敢再说话,离席而去,片刻间已走远不见。
普奇洪声道:“闵二弟,此事邪门得紧,你可猜想得出个中道理?”
闵淳剑眉深深锁起,道:“说不定淳于帮主这种变化,乃是被迫的。”
普奇道:“我也是这么想法,但久闻淳于靖乃是当今的英雄人物,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谁能使他变成这般模样?”
淳于靖毫无表情,说道:“五位若是想得知本人为何作出这等不近人情之事,可随本人到那边瞧瞧便知。”说罢,当先向树林走去。
普奇等五人都手扶刀柄,跟他走去,只见淳于靖一径穿幔而人,他们略一迟疑,便鱼贯跟人布幔之内。
普奇等五人人得林内,前面的淳于靖已经不知去向。他们停住脚步四下瞧着,闵淳剑眉一皱,道:“诸位兄弟小心,不可乱走,这座树林之内暗藏阵法,一步走错,就陷入罗网之中!”
普奇微微一笑,道:“闵二弟可是说辛姑娘在这座树林之内,安装了机关陷阱,捉拿入林之人?”
马加接口道:“咱们兄弟只要不走散,纵有稀奇古怪的机关陷阱,咱们也不用害怕。”
闵淳摇头道:“我说的是奇门遁甲,五行变化等阵法,中国自从有河图洛书之后,便创研出这等阵法之学,我也不大懂得,只知道凡是不通此道的人陷身阵内,便会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灾难。”
普奇等四人信是信了,但却不怎样害怕。阮兴横走数步,忽然叫道:“瞧,淳于靖正在那边动手相搏!”
但见那边一块空地中,淳于靖挥舞钢鞭,与一个老叫化搏斗得十分激烈。普奇率众奔入空地观战,那老叫化功力精深,手中钢杖砸扫之时风声劲厉,正奋力急攻,招数精奥奇幻,只瞧得普奇等五雄目瞪口呆。他们虽是不曾见过杜独,可是都能猜出是他。
这时杜独使出关外长白的一路秘传杖法,凶猛无伦,淳于靖若不是有天机指辅助,绝难抵挡得住对方这一番凌厉攻势。
双方激斗了二十余招,仍然是相持不下之局,闵淳突然低声道:“淳于靖不愧是一帮之主,武功果然有独到之处,但他满面汗水,显然内力消耗极多。”
完颜楚道:“咱们要出手帮他么!”
闵淳道:“帮不帮待会再说,你们可还记得他早说,‘你们若想知道点住帮众穴道之故,入林一看便知’这两句话?答案就在此处。”
普奇等四人左看右看,都找不出答案,闵淳晓得他们瞧不出破绽,便笑道:“目下淳于靖满面汗水,那杜独也是一样,以他们的功力造诣,没有两三百招以上的激斗决不会出汗,所以我很怀疑刚才我们所见的淳于靖是不是这个?”
普奇这才恍然道:“你说刚才那一个是假的?如果没有猜错,真是骇人听闻之事了。”
他们说了几句工夫,战局大有变化,只见淳于靖节节后退,呈现不支之象,普奇口中哼一声,拔出大刀,其余四人都跟着他拔刀在手。
忽见淳于靖左手连攻两指,迫得杜独回杖守御,他右手钢鞭蓦然抖得毕直,疾刺入去。
这一招变得十分神奇奥妙,谁也想不到他会有此一着。那杜独也是料想不到,眼睁睁地望住钢鞭刺中小腹要穴,竟然无法封架,当下惨叫一声,翻跌地上。
淳于靖收起钢鞭,举手抹汗,但觉这一战耗力过多,全身发软,抹汗的手不住的颤抖。
普奇等五个人奔过去,普奇问道:“帮主跟这对手拼斗了多久?”
淳于靖一看而知他们就是裴淳的朋友,便答道:“本座一踏入林内就与他动手,直到现在侥幸取胜。”
阮兴道:“这么说来,带我们入林的不是你了?”
淳于靖一怔,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