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又遭:“不过今晚之事,早就落在我算中。因此我预先做好六封假信,交由方兄带去,再由傅兄转交出来,傅兄请为我证实这话I”
傅源说道:“花姑娘的话全无一字虚假,那几封真函我早就埋藏在另一地方!”
众人但觉奇事层出不穷,部甚感迷惑。花玉眉伸出手道:“几位可把那信还给我,拆开一看便知!”
叶重山和大孽尊者一齐取信送给她,娄坚虽是取出,却一径拆开,道:“让我先瞧瞧…”
花玉眉心想:“他若不是恐怕被我看出暗中拆阅过此画的痕迹,何须急急自拆?不过说不定那长衫客得到手下报告书信是假的一节,乃是拆看岑澎或并步应施独足等人的信函知道的,是故我不能遂下断语,仍须再试一次。”她面上丝毫不动声色,委坚抽出信笺,只是一张白纸,众人见了自是深情不疑。
花玉眉说道:“瞧来对方竟是伯五大门派掌门人收到书信之后,一齐离山出头。现下峨嵋、武当、点苍三派有人失手,我们唯今之计,一则设法将种种情形通知五大门派掌门,一则集中力量先行营救。至于傅兄手抄的武功秘籍最好等明天才去取,免得黑夜中反而不易周家防备!”
众人议论一会,约定时间,这才分散休息。到了翌日中午,众人齐集传剑楼中,独独少了个花玉眉。荆登龄告诉众人说她另外有事,不能参加。于是大伙儿由傅源带领,一同走出叶府,弯来绕去,走到一条巷内,原来此地乃是叶府后面,紧贴着叶府后面花园。
傅源指住巷中一户人家,说道:“在下到了江陵,就在此处租贷了一间房子,每日理首忆录先师秘籍,如此过了三个月,其间还幸而得到一位姑娘帮助,才能将许多人形画出…”
叶重山心中一震,暗想他口中的姑娘莫非就是女儿叶婉?
傅源接着道:“秘籍之事办妥,在下便在叶府围墙上挖出两块砖头,藏在其中,再填补好,务分查不出痕迹来,在下把这一切弄好,却不料突生变故,以致几乎前功尽废!这些事不必多说,三位师兄请过来,秘绪便在此处。”
他走到墙边,龙虎庄三老眼上去。傅源从下面数起,数到第六块,便伸手撬挖,两块砖头应手而出,都是半截的砖块。
荆党龄伸手入洞,掏出一个长形木匣,揭盖一看,匣中放得有三本薄薄册子,顿时面露喜色,说道:“师弟啊,这差事其苦了你啦!”
傅源欠身说道:“大师哥说那里话来,先师之命,小弟纵是粉身碎骨,也得去做!”
站在最外面的大孽尊者突然喝道:“你是谁,给我站住!”
荆登龄闻声立即背贴墙壁站定,荆登韶、司徒登瑜二人分立他前面左右两侧,傅源一瞧这阵势,移步站住最前面的位置。
只见来人是个面貌枯瘦的中年人,身穿一袭育市长衫,毫不起眼。可是一举手就把大孽尊者震开两步,欺身迅扑入来。
阴妪顾亥叫道:“就是这长衫客”抡杖疾扫过去,那长衫客一弯腰,刷地从枝下穿过,左手一招“南海擒龙”五指扣搭娄坚手腕脉穴,右手一招“六丁开山”斜劈出去。
娄坚迅快变化掌招,虽是不曾吃他扣中穴道,但身形迫得退闪一步,让出道路。
另一边正是叶重山出手,见他掌力劈到,当即运足内功发掌迎击。双拿一交,但党对方力道倏然斜斜黏开,他岂肯让他抢占先手,也用黏劲往回带。蓦地掌上一松,对方三指已几乎搭到脉门之上,骇了一跳,火速缩回手掌。
这长衫客连闯数关,虽是出其不意,但这等功力身手,亦足以震撼武林。他面目间毫无表情,左手伸出疾抓傅源。
傅源出掌在先,却还不及他迅快,眨眼间手腕已被长衫客抓住。孟若虎在两丈外大叫道:“傅大哥小心…”叫声中只见傅源五指舒展,不知如何也勾住对方手腕。那长衫客见脉门受制,还能反施奇袭,口中低噫一声,大拇指缩起来微微后转,直向傅源虎口捺落去。
傅源四指虽是勾住对方脉门,但此时无暇发出内力制敌,松脱了食指,拱起第二个骨节,恰好顶住长衫客拇指下搭之势。
这两人在俄顷之际,方寸之间,各自攻守了两三招,都是世上罕见的奇奥手法。旁的人看不真切,但龙虎庄三老却完全看在限内,暗忖对方指法固然神奇,但博源的手法也是见所未见。想是峰叔后期才精研出的上乘心法,不由得对这本秘籍更加响往仰慕。
长衫客发出内力,极是强劲,几乎震开傅源五指。恰好此时天马行空霍陵长啸一声,从空迅快飘落,呼呼呼连劈三掌。长衫客用右手封挡,-一化卸,但这一来便无法全力进攻傅源。
荆登龄突然大喝一声,挥掌猛劈出去。原来不知何时一个人从墙上纵落他身侧,挥兵器袭击,此人的兵器是支玉带,敢情正是洞莆仙客胡培!
荆登龄一掌劈开调萧,心中陡然掠过一个念头,他为何落在我空着手的右侧?疑念一生,更不多想,喝道:“二弟接住!”在手木匣迅快脱手送出,果然风声飒然微响,由左边墙头跃下一人。当即运足家传神功,左手化作虎爪形,猛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