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奇招,无法抵挡。不禁心头大震.当即运足全力,刷刷刷一连三扇,稍稍遏住三增,口中发出退却号令。沙陀、唐天元急急跃出圈子,奔出殿外。
独眼老者不舍即退,略一迟疑,桓字好不容易才抓到机会,迅快如风,连攻两把,扳回了危局。
萨哥王子紧跟着唐天元身后奔出殿外,一瞧师叔仍未撤走,心又急又气,当下纵回殿门口处,叫道:“请师叔速速退回!”独眼老者怒道:“为什么?”他一分神,险险受伤落败。
萨哥王子只好又跃入殿内,折扇起处,疾取三增,免得他们冲过去助桓宇夹攻师叔。
桓字突然改为游斗之法,满殿奔跃。偶然间攻拆数招,都极是凶险手法,独眼老者被他激起凶野好胜之心,缠攻逐斗不休。
两人满殿奔闪,表面上看起来虽是凶险激烈得多,其实却远不及早先力拚时的危险。
桓字一边应付,一边寻思破敌之计。原来他发觉对方不仅剑法古怪,每每用转身奇袭手法,使人防不胜防,还有一宗,就是他的身法别出一格,每逢招数用者或是失去机先,突然连踏数步,便脱身圈外,须得从头再来。
他还须防备对方使出抗斗内力的招数,若是拼上内力,便须较出高下生死之后,才能罢手。他自知内力不及对方深厚,所以不敢一拚。
这几个难题都无法解决,因此他只好一味游斗。忽然间外面传来喝叱搏斗之声,萨哥王子面色一变,大喝道:“师叔快走!敌方援兵已到…”他头脑极是灵活,一听到声响,便已判断出何事发生。
独眼老者叫道:“你先走,我杀死这厮方能甘心…”
萨哥王子直到此时,都因为全神应付敌人,所以仍然没有发觉三僧之首,不是雪疑而是雪净。这一来虽是用尽全身本事,依然无法取胜。
他眼见局势不佳,若不当机立断,只恐今日全军复设此寺之中…
殿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粗眉环眼的少年,左手托住一个铁箱,右手拿着狼牙棒。迅快扫视殿中一眼,便洪声大喝道:“桓大哥别慌,小弟帮你打死这老家伙…”喝声中疾奔入殿。
萨哥王子退志已决,折扇招数更加凶厉阴狠,但三增联手之势极是坚韧,不但无法攻破,连退却也大成问题。
雪疑僧忽又犯了老毛病,心想:“这个扬言帮助桓字之人,不知是不是敌人使诈?”这么一想,立刻分心向那边望去。萨哥王子那肯放过个机会,长啸一声,冲出圈子。
殿门外忽又出现两条人影,萨哥王子匆匆一瞥之下,但见这两人头冠纯阳髻,身披道服,年纪约四十岁左右。相貌长得极是相肖,各持一把长剑,左边的一个剑在左手,右边的剑在右手。
这两人面目普通,不见特出,可是眉目间透出一股沉凝之气,又使人觉得他们决不是普通的人。
萨哥王子眼力极是高明,只看他们一眼,便打消夺门而出之心。提一口其气直向屋顶纵去,左手搭住横梁,右手折扇疾击上去,砰的一声,数块砖瓦碎裂飞开,露出一个洞口。
他更不多想,钻了出去。下面那独眼老者见他逃走,狞声大笑,声震屋瓦。
这老者一则天性凶野,二则自负功力高强,根本不把敌人放在心上。
桓字见那少年扑入来,大喜道:“孟兄弟来得好。”孟若虎道。“这老家伙凶得紧!”
桓宇接口道:“孟兄弟暂时别上,待我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独眼老者怒骂道:“放屁,你算什么东西!”骂声中反身一剑刺去,这一剑从胁下穿出,又快又毒。
桓宇急急例问,一刀架住,但小臂已被敌人剑尖挑破,鲜血涌出,渗湿了衣袖。
孟若虎惊道:“桓大哥小心…”只见桓宇刀向右方推去,但那独跟老者却反而向左边歪开两步,大是惊异,心想对方纵是敌不过他的内力,也只该向右边歪开,怎的反而向左移?
这时桓宇左手迅快拍出,独眼老者既不能闪避,又不能招架,肩头一沉,硬受桓字这一掌!
桓字一掌击老者肩头,但觉如中铁石。当即变化力造,其气逆运,掌心呢住对方,顺势一摔,独眼老者但觉天旋地转,一跌跌倒,摔得头昏眼花。原来桓字真力逆运之时,已把他体内抗力抵消,是以这一跤有平常人猛力摔倒一般,疼痛难当!
独眼老者极是凶野倔强,咬牙跃起,厉声道:“你使什么邪法?”
半天听不到对方回答,抬目一望,只见桓宇仰望屋顶,似是想起极重大心事一般全然沉迷其中。
独眼老者大喝道:“喂,你听见我的话没有?”双实轨创一扬,劲气直射桓字面门。
桓宇动也不动,独跟老者剑上劲气射中他面门,但觉有如泥石入海,无影无踪的消失。
心下大惊,连退数步,暗想这厮若不是使邪法,难道已炼成罡气护体不成?
殿门外的两名道人举步人来,齐齐向三增一稽首,便向独跟老者走去。三增讶疑相顾,心中都想这两道人不知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