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对付这个来路不明之人,再作打算。”
此念一生,便接口道:“奇兄一定有他的道理。”
祁京道:
“不错,试问你们今日这等情势,假如我不开口,你们双方难道就能善罢干休不成?
因此我只须静坐不动,迟早也看得见你们进一步火拼,何须出言挑拨?”
这番道理,简直是无懈可击。洪云外号虽是称为赛刘温闻言也不禁膛目结舌,无法反驳。
铺子内除了叮当的臼声之外。无人言语。过了一阵,屏后之人说道:
“不管奇先生有何道理,但你这次突然介入此事中,用心叵测,却是无可置疑之事,洪大当家认为如何?”
祁京晓得屏后之人,乃是出言试探联盟的可能性。只要洪云一表示愿意,这两路人马,便将合力对付自己了。
他心中想道:
“我虽不怕他们,但目下带了阿烈这个小孩,如若保护不周,有了差池,如何向其他六大门派之人交待?”
念头一转,便不待洪云开口,高声说道:
“铁鞋帮的声名,响震江湖,兄弟早已晓得。但另一方面究竟是什么人,兄弟至今尚无所知,因此之故,我很想看个水落石出,这才介入这场恩怨是非之中…”
屏后之人接口道:
“假如奇先生对今日之事,全无所知,也全无关系的话,何不就此退出,免得我们双方都心存顾忌,不能放手去做。”
祁京想道:
“此人应答迅速,心思缜密,看来才智阅历更在洪云之上。”
他因而更感兴趣,那里肯就此退出。
当下向洪云眨一眨眼睛,应道:
“假如洪大当家也作此想,兄弟当真遵命离开。”
洪云沉吟了一下,才道:“奇兄还是离开的好!”他居然没有如祁京所料,出言慰留,引为臂助。这一点使祁京恍然大悟,晓得洪云实是才智过人,一点不在屏后对方之下。
这样说来,他面对的竟是两个拥有相当实力,而又诡谲多谋之人了。
但他说了的话,自然不能不算数。
当下说道:“好吧,兄弟取了药之后,立时离开。”
屏后之人道:“奇先生如此赏面,这几帖药小店当得奉送,分文不取。假如小店今日不被铁鞋帮夷为平地,欢迎奇先生有机会路过之时,再驾临一叙。”
洪云嘿嘿冷笑一声,道:
“你叫伙计们手脚快一点,奇兄可以早点动身上路”
屏后之人道:
“小店开设了几十年,凭的是货真价实,招来生意。不论今日情势如何,仍然不可偷工减料,误了人家的大事!洪大当家少安勿躁,这几帖药早晚能弄妥。”
外面忽然传来车马之声,陈逵顿时面露喜色,碰了洪云一下。
洪云却露出迟疑之色,眉头皱起。耳听那阵车轮马蹄之声,已来到切近,突然回头吩咐道:“传我的话,教他们在外边等一会。”
马车驶到店门外停住,此外尚有五骑护送。
祁京何等精明老练,一看这马车帘子密垂,而那押车的五骑之中,另外有两苑鞍鞯俱备的健马,便想道:
“这空着的两匹马,既是一并带来,可知是他们同伙的坐骑,那么这两个人到了何处?当然都是在马车上,一个权充把式,一个躲在车子这内。由此可知道这辆车子,决计不是铁鞋帮的。”
他以丰富的经验,过人的才智,一眼之间,便看出了这许多道理,实在是极为难得。
不过他却无从猜测车中的情形,只能臆测车内大概装载着什么物事,与今日的局势,大有关系。
此外,他已明白铁鞋帮早先为何不立刻发动攻势,却先后差遣两人前去窥看,其用意敢情是拖延时间,以便等候这辆马车抵达。
一个掌柜说道:“奇先生,药都包好了。”
声音发颤,显然惊惧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