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是一定不行的了,如果用强夺手法,一来对方不是易与之辈,再说也犯不上与丐帮结上怨仇啊,对不对?”
阿烈点头称是,其实他心中对此事已有了主意。
现在既不可弃车,他暂时抛开别的事,一心一意寻思如何解决这辆马所带来的危机?
不久,已是午牌时。马车驶入一个市镇。他把马车停在一间面店前,铺内客人甚多,因此,阿烈下车走到车边,装出恭敬之状,说道:
“阿菁,人家见了我这等样子、一定推测你是主人。”
欧阳菁道:“声音小一点,别教人听了去。”
阿烈道:“我去买一碗面给你吃吧!”
欧阳菁道:“不要面,只要切点卤牛肉,几张饼,就足够了。”
阿烈躬身应一身是,随即迈步入店,先要了牛肉饼送到车上,自已又回到店中,目光四射,果然在靠角落的一张小桌,发出想找的人,那是个贩夫走卒打扮的大汉,正吃面,恰好这时没有空位,他便走过去,坐在这汉子对面。
那汉子只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对阿烈加以太大的注意。
阿烈已断定这个家伙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
当下说道:
“老乡,你如果帮个忙,兄弟有个机会,可以让你赚几两银子”
那个时候的几两银子,在一般贩夫走卒眼中,当真是一笔巨款。因此那大汉愕然抬头,用力的盯着他。
阿烈道:“外面那辆马车,你赶得动吧?”
那大汉道:“赶得动,这是我的本行呀!”
阿烈道:
“好!你得细听着,我途中要分身去办一件事,但又不想给车中的小姐得知,要不然回到家里,老爷定必严责,你只要代我驾驶一段路,我随后赶上来,咱们又悄悄的掉换回来,就不会知道了。”
那大汉道:“使得!使得!但小姐如果跟我说话,我怎么办?”
阿烈笑一笑,道:
“她吃过了东西,一路上就在车里睡觉,决计不会讲话,我知道得再清楚没有了。”
那大汉眼看他掏出了一锭四五两重的银子,利用粗瓷碗掩蔽着,推到面前,顿时喜出望外。
只听阿烈道:
“完成之后,还有一锭奉送,现在你收起来,听我吩咐,首先你到剃发匠那儿,设法弄点胡子,扮成这副样子,然后你到镇外大路转角有树从的地方,等我车子经过时,丢一个包袱给你。你换上包袱中的衣服,再从小路赶到前面,只要有车子可以转入去树林,你就藏在里面等候。”
那大汉道:
“出了此镇四里左右。有一座凉亭,再过去几十步,就有那么片林子,很多人不愿绕路,便穿林而过。”
阿烈喜道:
“这最妙了,咱们在那儿换人,但在什么地方再换回来呢?”
那大汉想了一下,道:
“十四五里远,有一条岔道,通往石桥铺。从岔道进去大约二十余步,有一座土地庙,你在庙里躲着,我诈儿解手,可不就掉换回来了?”
阿烈付道:“他地形熟悉无比,可知是当地之人,不会不什么差池。”
当下吃了东西,问明这个赶车的姓张名发,便离店登车,直出镇外。
他行得很慢,以便张发有时间弄一部胡子贴上。行行复行行,不觉已到了那座凉亭。
过了此亭,但见大道绕过一片树林,当下一如张发所教,迳自穿林而过。
马车出得林外,车上已换了张发,阿烈串跃树上,一直跃到靠近路边的树上,躲在枝叶中,向心目中测定的方向望去。
他的目力非同小可,果然见到两三里外的山坡上,隐约有一个人影,在树下站着。
这人也利用山草树叶遮掩身形,所以错非他这般眼力,的确无法发现。
不久,他已绕到那座山坡上,此时可以清楚的看见这树下的可疑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