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诱出那个施展毒手之人。换言之,他们等一步还是注重在如何查出“施毒者”这件事上。
众人都注意地看着他们的动作,并且推测这一桶水,有何作用?他们并非没有看见阿烈曾经丢了一件物事在水中,但谁也不信这就能救治中毒诸人。
程玄道首先问道:“怎么样,查公子,想出救治之法没有?”
阿烈道:
“澈底救治可不容易,但暂时解脱痛苦,却也不难,请大家舀点水,灌在中毒之人口中便行啦!”
这话一出,自有门派之人动手,抢救本门之人。
霎时间群声皆息,果然收到效力。
人人都露出欢喜的神色,并且过来向阿烈道谢。可是阿烈和曾老三,这时越感困惑,因为他们原想从众人的反应中,找出可疑的一个,谁知直到现在,全无所获。阿烈迫不得已,拉了程玄道走到一边。
他告以心中的迷惑,并且道:
“假如我们查不出施展手法以催发毒力之人,等如前功尽弃。封乾和陆鸣宇比起此人,可算不上什么。
程玄道没有马上作声,想了一阵,才道:
“你和曾施主心有成见,都不免把敌人估计得太高明了。”
阿烈讶道:“这话怎说?
程玄道道:
一由于对封乾和陆鸣宇的作为,使你发生成见,认为这批恶魔手段高强,可能尚有一个潜隐在我们当中。尤其是这一堆人,突然毒发倒地,显然是有人在施为操纵…”
阿烈道:“是呀!”
程玄道:“贫道也承认必定有人催发毒性,才会使这些人一齐倒地。不过,刚才任远兄说过一句话,使我不再向有人隐潜在咱们群中方面着想…”
阿烈更为惊讶,问道:“他说过什么话?”
程玄道道:
“当时俞一峰兄要去收埋齐唯我的尸体,任兄警告他不可妄动,怕有遗毒,足以害人,这样说来,齐唯我在死后,仍能催发毒力,亦不希奇。”
阿烈恍然大悟,举步向齐唯我的尸体行去。
他仔细一看,但见他一双手掌伸出,覆按地面,指缝已隐隐变为绿色,情形甚是可疑。
别人畏惧齐唯我的毒功,但阿烈却不怕,蹲下去拉开他的手一瞧,但见掌下有一个小瓶子。瓶塞已经打开,曾经流出一些绿色的液体、所以在瓶周围,以及他的指缝间,都染绿色痕迹。
阿烈透一口气,过去把瓶中剩下的水,倒了好些在遗有绿色痕迹之处,同时又把其余的,完全倒泼在他身上。
做完之后,他向一山大师点点头,这位少林高手发觉,马上命两名弟子,利用方便铲,在角落挖一个深洞。
阿烈亲自将尸体搬过去,丢在洞内,再由那两个和尚,把泥土拨下去,把尸体深深埋起来。
这边的事情,似乎可以告一段落。
各派的主脑人物,吩咐各自的门人弟子离开,回到落脚之处。至于这一群主脑人物,则在姚文泰招呼之下,到一座客厅落坐,等候高青云回来。
厅中灯烛辉煌,可是不久,天色已晓。这些人虽然都折腾了一夜,但没有一个,流露出倦容。
高青云在众人期待中,翩翩回来。大家一看他的神情,已知道他没有收获。
人人的心情都感到沉重,诚然极乐教已澈底摧毁,封乾和陆鸣宇都负伤逃走了。可是这两个祸首罪魁,如果不能在短期内缉获,则死灰复然,再行为害武林,乃是必然之事。
其次化血门查家一本血帐,如今算在封、陆二人头上可是其实七大门派都脱不了干系。
因此,封、陆这两人一旦不授首,他们七大门派就感到查家血案未曾了结,不能不为之担据悬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