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知道,贫道和金施主决不向第四人道及,香主可以放心!”
龚胜冷冷道:“史思温你打什么主意,不妨直说。”
史思温道:“实不相满,这轮回毒阵中暗蕴毒气,金施主似乎已中了鬼计,龚香主能够指点一条明路么?”
龚胜道:“解药就在他身上,用一个红瓶子盛着!”
金瑞立刻过去搜那毫无知觉的毒翁方克身上,果然找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当下拔开瓶塞,倒出一点红色粉末在掌心。
阴阳童子龚胜道:“吸入鼻中,其毒自解。”
金瑞如言做了,一阵打了三个大喷嚏,但觉胸腹俱十分通畅。当下向龚胜称谢了,然后问道:“区区从未听过有这么一种毒气,能够变得无色无味,敢问这种毒气叫什么名堂?”
龚胜道:“据方克说,他把一种毒气分解为三,每座屋中一种,必须经三座屋子之后,方能真个中毒。正因此故,方能没有异味…可是有一点,他对我说的话是否完全真实,那解药是否能把毒气完全解掉,本座却不敢担保…”
金瑞点头道:“这个自然,像毒翁方克这等人,谁能完全相信!”
史思温稽首道:“我等就此告退,龚香主洞悉世情,自然有保身之道,贫道不敢饶舌。只望他日相逢,已非今日光景!”
金瑞道:“请龚香主回避一下…”阴阳童子龚胜明知对方要收拾毒翁方克,默然无语,背转身躯。金瑞在方克身上捏了一下,把他的主筋捏坏,日后想施展武功时,力不从心。
当下史思温和金瑞从入口处出屋,且喜玄阴教教徒们都聚在那边,是以两人从容离开,没有被他们发觉。至于龚胜如何向上面交待,他们可管不着了。
两人回到客店,冯居见他们无恙归来,喜不自胜。金瑞把此行经过大略告诉他之后,才问史思温道:“玉亭观主你为何不在木门打开时出来?那颗珠子灵异之极,是什么宝物?”
史思温道:“当时火光一起,房中便霞彩万道,什么东西都不见,其时贫道太过稳健,没有径自冲出来,以致坐失良机。等到木门闭上之后,心中颇为懊悔。无意中记得囊中有一粒夜明珠,乃是昔年天玄叟所遗的十二宝之一,便取将出来。珠光照处,房中一切均恢复正常,这才看出由贫道所立足的墙壁到木门竟有十尺多一点,而本来看上去十尺左右的房间长度,此时变成六七尺长。贫道拔剑纵到油灯旁边,仍用前法,将长剑插在墙上,借以稳住身形,然后细向那盏油灯观察,只见灯光甚微,在火焰外面数寸之处,嵌着一块紫色的透明水晶。灯光经过这紫水晶之后,便令人视觉上发生错误。贫道把紫水晶搞下来,复纵到门边。因想此门数度开闭,均无暗器,大概不动那门柄,便可无事,于是用剑尖戳入门上,然后把门拉开…”
金瑞道:“这紫水晶诚然是字内罕见的宝物…”说时由囊中取出来,摆在掌心,又道:“故此我非捡回来加以研究不可,奇怪,在白天里这块紫水晶好像没有什么可异之处。据他们说,这紫水晶乃是长白山明镜崖天雷宫之物,天下唯有长白山有得出产!”
史思温轻轻啊了一声,道:“是长白山的?”
金瑞看他一眼,见他并不说下去,不便询问,但心中却明白这位崆峒掌门玉亭观主一定和长白山天雷宫有些纠葛。
史思温道:“金施主你说身已中毒,贫道可就顾不得暗算他们之举不够光明正大,当时便用这块紫水晶去打那手持火炬的人的穴道,他被紫水晶的霞光眩住眼目,故此连躲也不会躲,便被贫道制住…现在事情虽告一段落,但冯施主却不能在此地逗留呢!”
金瑞笑道:“冯兄反正光杆一条,四海为家,倒不成问题。我还有一个疑问,请观主赐答。便是那阴阳童子龚胜的混元一气功,天下知名歹毒无比。观主如何能够不惧?”
史思温道:“这可不算是贫道本领大,只因贫道身上另有一件专门克制天下所有外门毒功的宝贝,称为寒星冰玉…”
他边说边取出来,给他们观看,却是一颗如鸽卵大小的圆石,上面有云纹水气,隐隐流动。人手一片冰凉,使人心中立感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