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他对地形不熟悉,又有岩石和树木,原本功力比他深厚的‘枯竹叟’,又经常在此与人较量,比起轻功来,他陈天澜准输无疑。
心念及此,真是又懊恼又气,早知要在此地比轻功,他方才就该多上下几次,也好熟悉一下地形。
心念间,只听‘枯竹叟’继续说:“我们由此地起步,老夫喝声‘起’就开始…”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道:“请问前辈,终点在什么地方?”
‘枯竹叟’见问,不由生气的说:“那还用问,当然是老夫的柴门口!”
陈天澜再度关切的问:“老前辈可请了位见证人等在那边?”
‘枯竹叟’听得一楞,不由瞪大了眼睛望着陈天澜,沉声道:“好小子,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小子今天赢定了似的。”
陈天澜一听,更加生气。
因为,‘枯竹叟’根本就没想到他陈天澜的轻功能胜过他。
心中一气,不自然的沉声道:“晚辈虽然自知轻功不如老前辈的精纯,但晚辈应该抱有必胜的信心和毅力!”
‘枯竹叟’哼了一声道:“信心毅力有什么用?这得靠深厚的功力和真本事才行!”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道:“不是老夫故意在你小子头上浇冷水,诚心打击你,这些年来,还没有那一个先老夫一步到达那里?”
陈天澜听了非常不服气,不自然的沉声道:“既然没有人胜过老前辈,焦凤英她舅舅那里来的‘金刚水’?”
‘枯竹叟’一听提到焦凤英,怒火突然升起,不由怒吼道:“那是个野丫头,完全胡说八道,她娘是独生女,她那里来的舅舅?”
陈天澜见‘枯竹叟’突然发了脾气,忘了焦凤英要拿石头砸他屋顶的事,误以为‘枯竹叟’想起以前输给焦凤英她舅舅的事而恼羞成怒。
是以,立郎无所谓的说:“不管前辈以前是否输过,晚辈这次非赢不可…”
话未说完,老脸铁青的‘枯竹叟’,突然怒吼道:“你永远别想赢我!”
我字出口,身形已起,宛如凌空下扑的巨大苍鹰,其快如飞,直向岭下飞去。
陈天澜看得先是一楞,接着顿时大怒,不由怒声大-道:“老前辈您…”
怒-声中,飞身疾扑,使出浑身解数,尽展轻功,直向‘枯竹叟’追去。
‘枯竹叟’的功力本来就较陈天澜深厚,这时他又抢先伦步,立时双方差了七八丈距离之遥。
陈天澜真是恨透了这个老奸巨滑、投机取巧,丧尽了长者尊严的‘枯竹叟’。
既然对方耍无赖,只有奋力直追,除了拚命施为,别无他途。
‘枯竹叟’不但功力高,而且地形熟悉。
只见他踏石掠树,宛如风驰电掣,捷逾流矢,把一个仓促起步,昏暗中地形又不熟悉的陈天澜,越甩越远,不觉又拉远了两三丈距离。
陈天澜一看,心中更加焦急,因为这一场输了,也别想再较量拳掌和剑法了,当然,也别想讨到‘金刚水’。
因为,像‘枯竹叟’这样不知珍惜声誉的人,你无法和他讲理。
两人这一展开轻功,星飞丸射,眨眼已过了半程。
就在这时,前面黑暗的怪石矮树中,突然响起一个苍劲沙哑的声音,惶叫道:“小心,小心,别撞到俺,别撞到俺…”
拚命紧追的陈天澜凝目一看,只见一道黑影,正由岭下向上如飞驰来。
陈天澜虽然看不见向上驰来的那人是谁,但他听得出,惶急惊叫的声音,正是在酒楼同桌饮酒的蓬头老人。
蓬头老人身法奇快,他向上飞驰的路线,正好对正了‘枯竹叟’冲来。
‘枯竹叟’一见,急忙向左斜偏,而蓬头老人也跟着向左斜偏,‘枯竹叟’赶紧向右,蓬头老人也跟着向右。
‘枯竹叟’咬牙切齿,闷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