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澜不由懊悔的说:“我那里是要杀他,我是怕他斩断了你的剑呀!”
‘寿子’一剑,立即把陈天澜手里的两把剑接过去,同时机警的看了一眼院内,这才压低声音说:“陈少侠,实话告诉你说,我们老爷子早已决定了,不管你陈少侠输多少场,我们老爷子都会给你‘金刚水’的…”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迷惑的“噢”了一声问:“那是为什么?”
‘寿子’一听,立即无可奈何的说:“哎哟!俺的陈少侠,你的心眼儿那里去了?”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惊异迷惑的自语道:“我的心眼儿?”
‘寿子’一看,只得压低了声音,道:“好啦!小婢就告诉你吧!你中午不是前来叩门吗?”
陈天澜楞楞的颔首道:“是呀!你不是说‘枯竹’前辈正在睡午觉吗?”
‘寿子’也颔首正色道:“是呀!其实那时候他老人家已经醒来了…”
陈天澜立即不解的问:“既然醒来了,当时为什么不召见我?”
‘寿子’急忙道:“你听我说嘛!我家老爷子隔着竹帘子一看,发现你陈少侠英挺俊拔,仪表不凡,心里非常欢喜,就决定准备把我家凤姑娘许配给你…”陈天澜听得俊面一红,不便说什么,仅意外的“噢”了一声。
‘寿子’则继续说:“我们家老爷子不便作主,就叫我们凤姑娘亲自出来看看你陈少侠,看看她自己是否满意?”
陈天澜一听,不由迷惑的说:“不对呀!你们凤姑娘不是刚由外面回来吗?”
‘寿子’一听,不由“哎哟”一声,无可奈何的说:“俺的陈少侠,你怎的这么傻,那是我家姑娘由后门溜出去,绕到‘小红坡’下,再走到这儿来的呀!现在知道了吧?”
陈天澜不便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寿子’则继续说:“我们凤姑娘一看到你,马上满心的愿意,就请我们老爷子作主,谁知,偏偏这时候来了那位疯姑娘,还要拿石头砸我们老爷子的房子…”
陈天澜知道说的是焦凤英,只得淡淡的一笑道:“她只不过说说而已,不会是真砸的…”
岂知,‘寿子’竞紧张的正色道:“会哟!别说拿石头砸,就是放火烧她也敢!”
陈天澜一看‘寿子’的神色,知道她不是危言夸大,因而也紧张的点了点头。
‘寿子’继续说:“我们老爷子见那位焦姑娘一个劲儿的直向你献殷勤,才赶紧命我请你进去…”
陈天澜一听“献殷勤”顿时想起焦凤英回她舅舅家拿‘金刚水’的事,因而关切的问道:“你指的是焦姑娘回去拿‘金刚水’…”
‘寿子’立即正色的说道:“她那里会有‘金刚水’?普天之下,除了我们老爷子,谁也没有。”
陈天澜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那她为什么要说,她舅舅家有呢?”
‘寿子’毫不迟疑的冷笑讥声道:“那还不是讨你的欢心!”
陈天澜一听“讨你的欢心”顿时想起林凤美为他准备那包吃的东西,以及前去岭上送茶,又顺便讲解‘枯竹叟’掌招剑式的事。
心念间,却听‘寿子’埋怨道:“现在可好了,姑娘被你气哭了,老爷子被你气跑了!”
陈天澜一听,不由懊恼的说道:“大错已经铸成,悔已不及,寿子,你看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寿子’立即正色道:“我可以给你出主意,但你可不能不把我带去…”
陈天澜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你要跟我回‘碧云山庄’?”
‘寿子’立即正色道:“我们老爷子已把凤姑娘输给你了,你难道不把她给娶回去吗?
陈天澜一听,不禁面现难色,同时迟疑的说:“这…这…恐怕…”
话刚开口,院中深处突然传来了林凤美的惶急娇呼声:“啊呀!不好了,你们快来呀…”
陈天澜听得大吃一惊,心知有异,一声不吭,飞身纵进林内,直向林凤美的茅屋前扑过去。
‘寿子’那敢怠慢,立即飞身跟在身后。
陈天澜奔向茅屋前的同时,花容惨淡,娇靥上仍有泪痕的林凤美已由房里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