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灵敏。”
“这倒不错。”娄大钊道:“只要那里有好酒好肉的香味咱第一个先就闻到了。”
“好,现在就闻闻。”
“现在?”
“对,说不定会有什么异味”?娄大钊将信将疑,果然翕动鼻子,猛力嗅了几嗅,忽然咦了一声:“倒真有点味道。”
“什么味道?”
“香味。”
“肉香还是酒香?”
“都不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娄大钊道,像丁香,像玫瑰,像茉莉,像幽兰,说不出什么味儿,倒是满好闻的。”
“好,咱们走。”
“走?”
“一路闻下去。
“小丁,咱一直依着你,可不愿蒙在鼓里,”娄大钊大声道:“你不先说明白,咱就不走。”
“说什么?”
“这香味到底怎么回事?”
“好,我说。”丁开打从怀中掏出个绿玉小瓶,托在掌心上,道:“这东西叫‘千里香传香’,是百花之精炼成,只要用一上滴,便能经月不散。”
“莫非那蜜儿…”
“不错,我在她身上偷偷弹了-滴。”
“好主意,原来…”娄大钊又裂开了嘴巴,难怪你不主咱追赶上去。”
“她身上留有这种香味,如今只要按图索骥。”
“难道-路上都有?”
“要不然怎么叫千里传香?”
“小丁,你真有点鬼名堂。”娄大钊大为叹服:“这东西哪里弄来的?””一个西域朋友送的。”
“真是有意思。”娄大钊不胜羡慕的道:“几时咱也想弄一瓶。”
“你弄-瓶干嘛?”
“送人。”
“送人?哈哈,送孙二娘是不是?”
丁开大笑:“名香赠美人,应该,应该,只可惜这‘千里传香’极为稀罕,连皇后贵妃都难得-见。”
“那就算啦。”娄大钊大为失望。
其实要送孙二娘,名贵的胭脂花粉多得是。丁开道:“几时我替你弄一些。”
别提啦?
“好,那就走吧。”丁开道:“依我推测,白夫人躲藏之处,准是离此不远。”
“这回碰上了先打断她一条腿。”
“为什么?”
“免得她滑溜。”
“好法子多得是,何必辣手摧花。”丁开笑道:“先找到了再说。”
于是娄大钊只好翕动鼻子,一路往北行去。
他每走十几步,就猛力狂嗅一下,果然发现沿途都留有余香。
只是香味极淡,若非十分留意,却不易嗅得出来。
也许其妙用正是在此,若是香气太浓,被弹上了这千里传香的人,岂不是会提高了警觉。
淡淡的幽香一路向北,片判之间,两人已走出了一片石阵。
娄大钊忽然道:“小丁”你什么都比咱强,想不到咱也有强过你的。
“哦,那是什么?”
“就是这个鼻子呀!咱一直觉得没有过人的长处。”娄大钊欣然道:“想不到这个大鼻子今天派上了用场。”
“你觉得这鼻子与不同?”
“当然啦。”
“哈哈…”丁开大笑。
“你笑什么?”娄大钊掉转头来。
“想有过人之长处不是宗容易的事,至于你强过我的地方其实很多,丁开笑道;“但却不是鼻子。”
“不是?”
“鼻子的大小,跟嗅觉绝无关系。”丁开道:牛的眼睛够大,却比不上鹰的眼睛锐利…”
“莫非你的鼻子也嗅得出这种香味?”
“只要留心,任何有个正常鼻子的人都嗅得出?”丁开身形一闪,跨步走在前面。
他并非一定要强过丁开,只不过想有宗别人没有的本领夸耀夸耀。
得意了半天,如今又落得一个空喜欢。
好在他是个很洒脱的人,纵有什么不快,一转眼就过去了。
小路蜿蜒,走上了一处斜坡。